能夠逃脫,但巴圖和王福貴怎麼辦,等把救兵搬來,兩人恐怕早就凶多吉少!
打,又打不過;逃,又不忍心,怎麼辦才好?
“住手。”小門內突然傳出一聲。
黑衣男子聞聲收手,巴圖也是收起長鞭,戒備望向四周。
“你們是何人?”小門內的那人甕聲問道。
巴圖挺起胸膛,沉聲道:“我們是將軍府的,路過此地而已,不知何故惹惱閣下,要下此重手?”
門內那人沉默了下,甕聲道:“一場誤會,放他們走。”
黑衣男子立時散開退後,王福貴趁機跑了回來,低道:“小五你沒事吧?”
“我沒事。”
易傾南小聲應道,張了張嘴,剛要開口詢問莫老頭的下落,卻被巴圖拽住手臂,“我們走。”
“可我爺……”易傾南被他抓得死緊,心知不妙,儘管惦記著莫老頭,卻也不敢逗留,隨他一路疾走。
巴圖一直將兩人拖上馬車,不等歇息,就將馬車迴轉方向,駕車馳上小路,上得來時的官道,這才靠邊停下,長吁一口氣道:“剛才真是危險!”
王福貴掀開車簾,揉著脖子上被刀背撞出的淤青道:“巴圖大叔,到底是怎麼回事?那些人好凶狠,怎麼就放我們走了?”
“那些人看起來應是江湖人士,可能是與人約好在那廟裡尋仇鬥毆,正好讓我們碰上了,要不是報出了將軍府的名號,還不知會是什麼結果。”巴圖說罷,望著易傾南道,“對方人多勢眾,我們不是對手,還是回府請將軍派七星衛前來為好。”
易傾南之前也見識了玄衣男子的厲害,知他說得不假,便點頭道:“我們先回府再說。”
路上王福貴連聲安慰道:“小五你別擔心,巴圖大叔也說了,那都是些尋仇的江湖人士,人家等的是大人物,就算遇見你爺爺,也不會把他一個孤老頭子怎麼樣,等他們走了,明日我們再來就是了……”
易傾南聽他啪啪說了許多,卻有些心不在焉,揮揮手低道:“福貴,你有沒有覺得那些人有點……眼熟?”或許是她想多了,但都是黑衣啊,令她直覺聯想到當初在村子裡殺人放火的黑衣人來。
王福貴一副茫然的模樣,“沒有啊,你以前見過他們?”
易傾南搖搖頭,“沒,大概是我認錯了。”慘劇發生的那夜,天那麼黑,霧那麼濃,福貴等人隔得太遠,就是她和二虎湊近窺視,也根本沒看清對方長什麼樣子,這個時代織布染色技術有限,平民的衣裝無非就是黑白灰幾色,對方身著黑衣應該只是巧合。
她又回想著記憶中那銀虎使的嗓音,就只有陰森的印象,而剛剛聽到的男子聲音很沉悶,似乎不太像。
說不定這隊人馬就是些尋常江湖中人,偶然在此歇腳,而莫老頭見寺廟被佔,便另尋去處,所以才與自己錯過了,但莫老頭知道她人在裴府,躲過這陣定會去找她的,只是時間延後一些而已。
想到這裡,易傾南稍微安心了些,這會兒也無心再看窗外風景,一路閉目養神,直至回府。
巴圖帶了王福貴去搽藥,易傾南則是心思重重回了飛鶴園。
沒接到人,又經歷了一場驚險,整個人都有些懨懨的,見裴夜沒在房中,便是大大咧咧躺上自己的小床,翻來覆去卻睡不著,只覺腦子裡一片混沌。
唉,這一夜外加一日,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多得讓她沒法消化,原本已成定局的大團圓結果,不想卻臨時出了紕漏,半路殺出一幫江湖人士,現在莫老頭也不知去向,倒真應了一句俗話:好事多磨。
當時真該聽裴夜的,讓七星衛跟去,對方人多又如何,咱不怕!
忽而又想,要是七星衛去了,只一個兩個,也不見得就能勝過對方,反而給裴府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