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這次的祝漠特別像你!不知道你有沒有這麼覺得,反正我、還有我身邊那些看書的朋友都這麼覺得!”紀父特激動地說。
“搞錯了吧?我經常下意識模仿祝漠的,你也不是不知道……”紀如松儘管這樣說,但是心情卻有一些動搖,他想到了之前看小說時的那種微妙的偏差感,前兩天一直找不到這種偏差具體在哪裡,但是經過父親的這一提點,突然變得豁然開朗起來。
但這樣的想法畢竟太過自大了,紀如松一直是把祝漠視作自己的憧憬和目標來看待的,然而這個目標和憧憬突然反過來變得像自己,這是紀如松不願意去懷疑的原因。
“你小時候開始,受了點小傷就喜歡拿手帕啊紙巾之類的沾水隨便擦,這些我跟你媽教訓過你不知道幾次了,記得麼?現在祝漠也有這毛病,看得我就想像教訓你一樣教訓他。”紀父解釋分析道,“還有你那些看到毛絨動物就上去逗的毛病,以前祝漠都沒有吧?”
“我有這些習慣?我怎麼沒注意。”
“有啊,怎麼沒有?”
“就算有,這些事也不是我的專利嘛。”紀如松對父親的話信了大半,但是潛意識的深處對祝漠的憧憬意識,還是讓他最後負隅頑抗了一回。
“你再帶著這個想法繼續看看,保證看完了跟我一個想法,雖然那些句子都是一筆帶過的,可我就是有一種你就在我面前晃的感覺,我的感覺一向很準。”紀父沒再試圖勸動這個固執的兒子,最後寒暄關照了幾句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感覺……斷案又不能只憑感覺說話,需要有決定性的證據才行。
然而這個電話的餘韻還沒過去,紀如松的手機緊接著又響了起來,這次的來電是他警校時的一位同學,當時紀如松也向對方推薦過《警探祝漠》這本書,而這位同學也順理成章地成為了祝漠的忠實讀者。
想著“他該不會也是來和我說祝漠的吧”,紀如松接起了電話,剛寒暄了沒幾句,對方的話題就轉向了那裡。
“你是不是跟言之認識?”對方這樣問道。
“沒,認識言之我還去籤售會幹嘛,直接問他本人要不就好了。”紀如松說。
“喔對……”對方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又想到了什麼似的,語氣突然變得強硬起來,“那祝漠怎麼被你給附體了?”
對方不愧也是紀如松同期警校畢業的優秀警察,最為擅長的就是審問,他隨後根本沒給紀如松說話的時間,就把自己看書期間得出的一些證據條理分明地一條一條砸出來,從濃茶到對黃色笑話的態度等等,每條都在理、條條都精闢,讓紀如松一點反駁的餘地都沒有,最後的最後得出了一條結論——紀如松不厚道地把言之藏起來一個人獨享了,並勒令他把言之交出來讓大家見上一見。
紀如松聽了朋友的一席話,在父親那裡仍然有些猶豫的想法逐漸變得肯定起來,雖然他被冠上莫須有的“私藏言之”的帽子,有冤沒處申,但再也不覺得自己之前的感覺是空穴來風的自大想法。
當太多的巧合聚集在一起時,那絕對再不是巧合,而是必然,紀如松百分之九十敢肯定,言之本人就潛藏在他的身邊,但是他以那毫無聲息的方式潛伏了那麼久,證明言之顯然是不願意以《警探祝漠》原作者的身份與眾人相處的,那他該用怎樣的方式,讓那個潛伏了好久、不願意現身的言之現身呢?
既然得出了言之就在身邊的結論,紀如松首先的懷疑物件就是與自己最為接近的手下隊員們,因為他們是最能從平時的觀察中得知自己的習慣,又同時對案件的作案手法特別熟悉的最可疑人選,從言之在書中的細膩描述來看,對自己熟悉這一點是最首要的懷疑點。
接著紀如松又從時間上分析,第三本書中首次出現了自己的影子,而第二本時還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