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興二年夏,擊破南洋葡人、荷人,滅除南洋六國,兩百多萬平方公里的土地盡歸漢朝。
漢興二年秋,漢朝使團抵達倫敦。龐大而又華美典雅的中國式寶船及幾萬中國人的服飾打扮立時驚動整個歐洲。無數歐洲人議論紛紛,既驚奇於中國的強大武力,又被遠別於西方文明,卻又一樣燦爛輝煌的文明所折服。張偉諭令隨團出訪的戲班、雜耍、各式不同的中國特色工藝品、古董、書籍,甚至是僧、道、儒生,都使歐洲各國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衝擊和震撼。
與一般人不同,所有的歐洲政治家都被中國人的科舉制度所震驚。與張偉新封諸候,意圖豎立起不同於中央政府絕對權威的地方政治力量時,歐洲卻被僵化的純權貴參政而苦。在他們看來,這個古老龐大的帝國以絕對公平的方法開科取士,以很少的代價取得了穩固過萬里疆域統治的成果,這簡直是人類有史以來最了不起的成就,其核心精神和價值,並不在古羅馬和希臘的全民議會之下。
在這次使團的影響之下,當時世界上最偉大的哲學家勒內、笛卡爾隨同使團返回南京,意欲實地考慮中國的政治與文明史的發展過程。因其盛名,受到了張偉親至南京碼頭相迎,握手迎接的禮遇。在他到來之後,有不少歐洲哲人與科學家聞風而至,全數被安置在大漢學院之內,受到了極其隆重的禮遇和款待。
而在這些人到來之後,學習中國文明的同時,亦將自身的學說和文明特色帶往中國。一個人的影響微不足道,就是笛卡爾那樣的大哲學家,亦是如此。而在張偉有意的扶持之下,全國各地原本供奉孔子的學宮全數改為接待歐人,在優厚的待遇和好奇心的驅使下,中國內地的大江南北除了源源不斷跑來中國這個強大的帝國傳教的傳教士外,跑來中國學習與傳播知識的洋人越來越多。
在越來越多普通人,而不是具有學識和名聲的歐人到來之後。中國政府卻突然變的小氣,這些普通的歐人不但得不到傳說中免費的盛宴款待,連房屋也沒有半間。因為傳說中的中國遍地黃金,珠寶玉飾都鑲嵌在路邊做為普通的飾物,這些數以萬計的歐人到來之後,才發現現實與理想之間的差距。
痛苦之餘,只得接受中國政府的“好意”,以各自之長,或是成為技師,或是成為教師,那些有些武勇之氣的,就被派往奴爾幹都司或是蔥嶺之東,為中國開疆闢土去了。
這次東西洋交流的大潮,直待五六年後,才慢慢平歇。隨同使團或是緊隨其後來到中國的幾萬歐人多半都是有識之士,比之那些出海尋求財富的流氓或是平民到底要來的好些。在政府的支援允准下,又可以透過各種渠道講學著書,其影響之大,使得整個中國的學界為之震動和恐懼。
原本的小規模交往成為大規模的往來,那些藍眼金髮的洋鬼子一個個出現在自已眼前,也會識文斷字,甚至有不少是彼國知名的“大儒”,這樣的現實衝擊力,是無法用書籍和報紙宣傳來達到的。在此影響下,亦有不少中國人前往歐洲實地考察當地的經濟與文化實情,待考察歸國後,影響力卻又比純粹的歐人來的更加深刻,廣遠。
漢興三年,開往呂宋南方海域船隊成功發現了後世的紐西蘭、澳洲等島。因為其荒涼無人,路途遙遠,政府並無立刻開發的打算。只是在沿海地區構築城堡,派兵守衛,每兩年一換。國內的重刑犯人,流放到那幾個孤島上任其生死。
四年,國家廢除都察院與刑部,改刑部為法院,都察院為廉政署,一個專門斷案,一個專門肅貪。原有的職權或是歸於靖安部,或是劃歸議院。與後世的按行政區域劃定法院與反貪部門的的做法不同,法院與廉政署分設巡迴法院和行廉政署,或是一個機構兼理幾個行政區域,或是一個行政區域因其需要而多設機構,只是依需要而設,不受當地政府甚至內閣的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