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曦端坐在他的對面，冷冷地望著他。

“來根菸吧。”男人開口說。

方晴空看了看他，無言地遞給了他一根菸，男人要自己點菸，方晴空為防止有變，給他點了火。

男人眯著眼睛噴雲吐霧，一副很享受的表情。

“叫什麼名字。”

“皮軍。”

“年齡。”

“42。”

“職業。”

“開計程車。”

“以前還做過什麼？”

“嘿嘿，做過的可多了。”

“說出來。”

“送過水，搬過貨，也幹過保安。”

“也就是沒有固定的職業？”

“現在開出租。”

“車是你自己的嗎？”

“嗯。”

“計程車司機幹了多久？”

“快兩年了。”

“為什麼隨身攜帶匕首？”方晴空問。

男人笑道：“我們開出租的不安全，用來防身的。”

“直接推開天窗說亮話吧，你殺了幾個？”

“3個。”男人很快地回答出來。

“真的只有3個麼？”

“嗯。”男人遺憾地說，“沒有玩到那個女警挺可惜。”

面對他的無恥囂張，方晴空他們的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壓抑下怒火，“把你做的事情從頭交代出來！”

另一邊，申司和魯劍揚搜查了皮軍的住處。

他一人獨居，房間裡又髒又亂。開啟房間裡的冰箱，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展現在眾人眼前：骯髒的冰箱中不僅放著食物，還陳列著女性的身體殘塊。

皮軍興致盎然地回憶著他犯下的兇案，每一處細節都記憶尤新，連最令人作嘔的地方他都津津有味地主動敘述，根本不需提示或催促。

“你恨女人嗎？”方晴空問。

皮軍笑了笑：“女人？女人根本不是人。”

方晴空很想罵他，可是他仍忍耐著問：“為什麼這麼說？是誰令你這麼憎恨女性？是你的妻子嗎？”

皮軍瞪起了眼睛：“別提那個**！”他恨恨地咬牙，“這個**跟我結婚時根本不是處女，不知道被哪個野男人白*了，我沒嫌棄她不說，這個**居然敢跟我提出來離婚！”

“你同意了？”

“我哪能便宜那個**！那個**自己跑了，肯定又是有了野男人！**！”不堪入耳的汙言穢語傾瀉而出。

“於是你就把怒氣發洩到無辜的女性身上？”

“哼。”他可能是因為自己的話被打斷而不快，沒有說話。

“你選擇被害者的理由是什麼？”

“當然是要比那個**漂亮，要不就是足夠年輕是處女。”他咧著嘴笑，醜態令人反胃。他饒有意味地回味自己的狩獵，又評論道，“那個香港的什麼雨夜狂魔根本不能跟我相比。”

黎曦冷冷地說：“任何的同情與憐憫用在你身上都是浪費，使你遠離女性真是令我們無比欣慰。”

——通向地獄的午夜計程車終於駛到了終點。

第四十五章

蜜兒蓋著潔白的被單靠坐在病床上，周圍是重案組的同事們，房間中擺滿了花籃和水果。

“等法醫鑑定一出來，那小子指定跑不了了！”申司心情大好地說。

蜜兒看著作為證物的照片，說：“這匕首上不知道啜飲了多少鮮血，逝者也終於可以安息了。對了，

第一位受害者的身份確定了嗎？”

“已經找到了，她的父母都來認屍了。老人家一直以為女兒乾的是清白的工作，我們也沒有告訴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