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聖熙那樣的目光,至今想來,還是悸動人心。剛才在包廂裡,也老覺得有人在盯著自己看,冷冷的眼神,於她,幾乎是鋒芒在背。
休息了一會兒,最後還是不得不強打起精神,走出洗手間。
她沒有料到會在這裡,在這時候,看到裴劭。
他靠在洗手間對面的牆上。
她開了門,只來得及看他一眼,便被他攥住手臂。她被他拉進一間空包。
他反手甩上包廂的門。
她被他抵在門上。
他親吻她。她別過臉,他把她的臉扳正來,繼續。
她說:不行,放開!他停下,狠狠看她:“不行?你要多少?多少才行?嗯?”
他看著她對別的男人微笑。
他看著她被別的男人抱住。
他看著她虛偽的逢迎。
他看著她被迫的親暱。
那一刻,他以為自己會瘋掉。可事實上,他卻只是看著她。看著她,冷靜地看著。
心,幾乎是殘酷地在說:原來,她是這樣一個女人……
他開始撕扯她的衣服。
那樣用力。
她掙脫出一隻手,一巴掌甩過去。
那樣用力。
魏子飛看著那個女孩慌慌張張跑出包廂。
他等了一會兒才進去。一進去,就看見那個頹然地坐在地上的身影。
裴劭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
魏子飛到他面前,蹲下,拍拍他的肩。他縮了縮肩膀,躲開魏子飛的手。
這麼彆扭?原來還是個孩子啊。
魏子飛想了想,說:“別輕易愛上女人。何況,她還是個(禁止)。”
他一怔,終於肯抬起頭來。
臉上竟是有淚的。
裴劭眼睛溼潤,在黑暗中泛著光。
“你知不知道,她跟我說了什麼……她說,裴劭,別讓我恨你!”
雨越下越大。
允洛回到家的時候,聖熙早就入睡。
她走到床邊,看著他。他睡得這樣好,這樣沉靜。
她知道不該打擾他。然而一瞬間的貪念,令她俯下(禁止),觸碰他的臉。
觸碰他的眼角,就像觸碰易碎的水晶。觸碰他的鼻尖,就像觸碰虛幻的泡沫。然後,她開始吻他,親密的,謙和的。
他是她唯一的,僅有的支柱了。
記得第一次見這個孩子,這張略顯蒼白但卻美麗的臉,令她產生錯覺,以為他是女孩。他的出現,如一道曙光,照進她的生命裡。在他的臉上,或是眼睛裡,看不到任何一點瑕疵,看不到任何憂鬱、痛苦和黑暗。
這是一個完美無損的生命。
是她在八歲之前,從來沒有觸及過的那一片聖土。
最後,她睡下,安靜的蜷縮在他胸口。
他的身體這樣暖和。
他的懷裡,有永無止盡、看不見、摸不著卻令她極其貪戀的溫暖……
她是這樣的愛著。
是什麼時候,愛上的?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一切都不可能。
即使難過,也只能隱藏。
絕望,其實從一開始,就已埋下禍根。
靈,與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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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我,心和身體的界線在哪裡?
允聖熙在臺上;手指在電貝斯上一滑,囂張的銳響伴隨脫口而出的rap:
“請祈禱
祈禱我在你身邊
祈禱我會拯救你
……”
身後的架子鼓配合他的B…BOX:
“我不會讓你獨自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