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地,一氣呵成,直將裴永清打得措手不及。
裴永清退入東營後,孤營,更抗不過遲衡瘋狂的攻擊,屢戰屢敗之下退入永立城,妄圖再做最後頑抗。
卻說攻城無數,遲衡早就得心應手,趕在前邊滅了一支來不及進城的鄭奕軍。
兩天兩夜,火力交加,本就不甚牢靠的永立城殘破不堪。
在乾元軍攻入的前夕裴永清見勢不妙,輕裝出城想要逃脫,想不到遲衡早在出入要道上紮了將領,他這一出城,直入遲衡的陷阱裡。幾番追擊之後,滿懷怒火的魚定澤憑一己之勇將裴永清打落下馬,當即生擒。
其餘更不消說,永立城很快攻破。
但令遲衡想不到的是,他搜遍了永立城內外,撂翻了好幾個鄭奕軍將領,都沒有見到容越的蹤跡。
看到裴永清被縛了上來,遲衡怒火中燒一腳踹過去,只聽咔嚓兩聲,裴永清胸前肋骨當即被踹斷,暈了過去。
魚定澤急忙將怒不可遏的遲衡緊緊抱住,才留了裴永清一條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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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當天;刑堂上,一瓢冷水潑過去。
裴永清被激醒了。
遲衡一個示意;行刑人手拿著鞭子;二話沒說一個勁鞭甩過去;啪啪啪的一連五鞭子,裴永清的腿頓時皮開肉綻;痛入骨髓,他汗如雨下;渾身被抽得發顫。
“容越在哪裡?”
等渾身的痛勁過去;裴永清艱澀地睜開眼睛,嘴角流血:“我不知道!我也想活捉他!”
遲衡怒氣攻心:“三十鞭子!”
行刑人甩起鞭子噼裡啪啦好一頓毒打;裴永清一邊口吐鮮血一邊唾罵,髒詞一句一句不堪入目,分明就是頑固不化。
遲衡一抬手陰冷地說:“烙鐵!”
爐火熊熊,爐火裡的鐵早就是火紅火紅,行刑人舉起烙鐵,面無表情,毫不猶豫地舉起烙鐵往裴永清的大腿上壓過去。鐵與肉相熨的瞬間,一聲慘叫響徹陰森的刑堂,慘叫聲中夾雜著烙鐵灼燒肌膚的茲茲的聲音,白煙在大腿上恣意,裴永清再度昏死過去。
三瓢冷水下去。
裴永清醒了,嗓子都啞了,罵不出聲,定定地看著遲衡:“你以為我不想找到他?”
裴永清同樣懊悔不已。
他知道自己錯過了最好的機會。容越受了重傷的情況之下,根本就不可能逃跑——對,再勇猛的人也無法在群攻之下得以保全,容越的手臂、腿、背部都受了箭傷,而且無路可逃——但容越就是逃了,尋遍戰場也不見。
魚定澤率兵來援,裴永清無奈之下就撤了,直至現在他仍然很痛恨失去了這個機會。
可魚定澤也沒有找見。
遲衡不相信裴永清的招供。他一怒之下,給所有的鄭奕軍將領都上了嚴刑,不分青紅皂白毒打一頓,一瞬間刑堂內外鬼哭狼嚎。
追根溯源。
遲衡找到了最後一個見到容越的人——孔戾。鄭奕軍的先鋒將孔戾一箭重傷了容越的後背,並窮追不捨數里,幾乎將容越捉住。
孔戾道出了別人都沒有看到的真相:“不錯,我是最後一個人。就在我快將他抓住時,忽然起了一陣大霧,他就不見了——我沒有和任何人說,因為那就是一場夢,沒有人看見,我說了只是證明我無能、證明我把他包庇了。”
遲衡眼睛瞪圓了。
戰爭到一半時霧就消散得差不多了,最後根本就是晴明一片,哪裡還輪得到什麼突如其來的大霧?而且從沒有將領提過後來又起霧了。
孔戾的雙手吊在鐵鏈上,露出慘淡的笑:“就差一點點我就抓到他了!”
以為他信口雌黃,遲衡更加憤怒,抓起鞭子就往孔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