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靜默。
遲衡反應過來將紀策擁入懷裡,不知該哭還是笑:“我跟你鬧著玩的,紀副使怎麼會這麼想,咱們倆確實很久沒有……沒有做過了啊。”低聲的喃喃,遲衡的嘴唇輕觸紀策的耳廓,絨絨的感覺,又是心癢又是心悸。
紀策忍不住側了側,想躲開。
遲衡將他抱緊。
紀策還要躲,遲衡順勢壓了上去,哐噹一聲椅子被壓倒了。遲衡眼疾手快,撈著紀策又壓在了柱子,卻不繼續:“紀副使,我是不是特別無恥?特別混賬?”
紀策別過臉咬著牙:“你還以為自己多有恥!”
遲衡將臉埋在紀策的頸窩。
一動不動。
紀策的心狂跳了一陣,漸漸地平息,不見動靜,低頭見遲衡的眉宇間露出憂傷的表情,眼睛閉著,鼻翼輕輕翕張,俯視的角度,能見那唇角抿動,彷彿壓抑心中的難過一般。紀策心軟了一軟,暗罵了一句無恥卑鄙,冒出的卻是悶悶的一句:“這又是怎麼了,誰敢說你無恥呢!”
“我遇上鄭奕了。”
紀策停了一停,語氣也沒多驚訝:“半個月前有暗報說他進了昭錦城,還露出馬腳,我令人一路追殺過去,可惜到了蒲渠一帶就跟丟了,想不到你們竟然給遇上了。”
“嗯,他不是什麼好人。”
紀策嗤的一聲笑了:“說得你有多好似的。”
“我比他好,我比他有擔當,我比他光明磊落,我比他……我絕不會像他那麼白白辜負不該辜負的人!”遲衡睜開眼,笑了,“紀副使,你說呢?”
“……還漏了一點:你比他臉皮厚!自吹自擂不帶喘氣!”
遲衡嘻嘻一笑,將紀策抱起,不做那種事,反而絮絮說起如何遇上鄭奕,如何進入奇奇怪怪的諨冧國,最後又是怎麼稀裡糊塗出來把鄭奕蒙過去的,有趣的,驚險的,刺激的,無不說得繪聲繪色,當然,將後來那一截隱去了。
紀策聽得一驚又一驚,斜睨一眼:“虧你運氣好!鄭奕是被我們追趕到走投無路,誤入蒲渠,若不是落單了他早把你滅得乾乾淨淨。”
當然,就是這麼一點兒。
“那廟宇裡肯定還有更稀貴的東西,你怎麼沒細看?”
“都我的地盤什麼時候看不是看,鍾續在,我才不願意冒那個險。正是鄭奕大半夜的一個人跑去檢視,這種膽識,一般人沒有,我才漸漸懷疑他的。”
紀策若有所思:“以他心狠手辣的性子,怎麼會一直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把我害死了誰給他烤東西吃啊!”
“他通常都帶著暗器的。”
“時機比什麼都重要。有了好時機一隻手都能掐死人,沒了好時機,你就帶一身刀子也沒用。再說,可能是那天遇見得太巧,他沒來得及往身上揣暗器。”
“你怎麼知道?”
“那晚他靠著我睡,我摸了一下。”才一出口,遲衡就想咬舌自盡。
紀策似笑非笑地冷哼:“他的便宜你都佔?”
遲衡立刻抱住了紀策的腰,親了一大口,諸位親,情須放縱,文需謹慎,或點作者有話說,或複製文案之址,索引,紀策,飛樓,此略去浮豔千餘字。遲衡擁著紀策沉沉睡去,睡夢中絢色的夢競相追逐。
黑色的鳥,奇怪的樹,光怪6離的廟宇,唯一真實的,只有自己擁抱著。
可又是誰貼在自己的後背,明明警惕著,卻貪戀那一點點溫暖而沒有推開,多情嗎,多情最無情……有人一直撫著他的額頭和臉頰,一下一下的,遲衡想,果然是夢,只有夢能如此奇妙,如此令人心緒平靜。
陽春三月,鳥語花香,有不識趣的鳥兒宛轉窗前,紀策要起身,遲衡攬住他的腰重擁入懷裡,二人耳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