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衡雙手微用力一揉,那人悶聲一言不發,這倒出乎遲衡意料,心說有這對媚眼,也得要繞樑三日讓人一聽就酥|麻的聲音才是啊。才解開自己的衣裳,忽然聽見門外莊期的聲音挑高:“我找將軍有事相商!”
護衛結巴了:“參領、等、等、等一下,將軍在裡面,有、有、有事!”
莊期狐疑:“誰在裡面嗎?”
“不、不、不是,將軍和、和、和……反、反正不能進去!”
遲衡無語了,這護衛以前不見這麼結巴的,不知是見了莊期結巴呢還是因為自己在做的事而結巴,遲衡起身,不顧已經硬|起來的欲|望,將衣裳一披,衝簾子外喊道:“莊期,你等一下。”
營帳外,莊期很喜悅地述說了都統校尉們的建議,那真是五花八門什麼方法都有:“遲將軍,水路不錯,能縮短一倍的時間,比翻山越嶺來得快多了。就是咱們沒船,一萬大軍怎麼悄無聲息地過去是個問題。”
不止是問題,簡直是難題!
遲衡笑問:“對啊,雖然方法很絕妙,但沒有可行的路也得捨棄。”
“若是這樣的話我們只能加快行軍,沒有投機取巧的法子,不出意外到達陀羅峽就是五日後。只是,這裡又有個事兒,縉州陀羅峽的上游流經靖立州,靖立州過兩天將會陸續降雨,陀羅峽水漲,我們要攻進去就添難度了。”
這也是頭疼的事,不過只有兩天的時間,除非長翅膀也飛過去。
夜下,二人站在營帳外,莊期的白衣藍絲絛很是顯眼,雖無月色,偏有月華流照的韻致,這身條,也是出挑的好,遲衡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立刻收住綺念,走了兩步道:“打戰豈能一帆風順,再者,水漲不是隻漲咱們這邊,扈老|二也漲水,咱們攻不過去他也打不過來。甚至,你還可以想想如何利用水勢的法子。”
莊期點點頭:“我再琢磨琢磨。”
說罷,一邊沉思一邊無意識地走了幾步,遲衡本想掀開簾子進營帳去,想想又不對勁,回頭見莊期在一棵大樹下,兀自站著沉吟。琢磨了一下,遲衡招來宮平:“把裡邊的人打發了吧。”
卻說莊期習慣性地站在原野中,負手仰望渺然星空,下意識地轉頭看遲衡,見有人從營帳裡走了出來,他猛然醒悟剛才是什麼人在那裡面,心一沉。
遲衡健步走過來,問道:“怎麼不進營帳呢?”無視那猶豫,不由分說將莊期拉進了營帳。
遲衡為莊期鋪開地圖,將燈燭挑亮。
莊期凝神,繼續專注地想如何引水勢的問題,卻越想越亂,越亂越想不出來,手指掐在掌心裡。他一亂,遲衡就看出來了,笑著說:“就跟你剛才說的一樣,不是所有的戰都有投機取巧的法子,有些就得硬打,大不了咱們殺過去就是了,佈局好了一樣是場好戰!”
遲衡輕輕一挑,將話題引向瞭如何佈陣,以應對陀羅峽的地形。
二人談到了很晚,莊期對打戰很生疏但稍加點撥就能上道,教他也是件很賞心悅某的事,遲衡心中有主意,倒不覺得累。子夜時,遲衡餓了,出去問讓護衛要些乾糧和水,又巡了一遍營帳,回來就不見了莊期,一愣,再看席上,發現睡著一人,不是莊期是誰,大約只是小憩一下,長長的絲絛垂下來,十分恬靜。
遲衡不忍將他叫醒,就在旁邊睡下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遲衡夢見了剛才做到一半的事,他伸手過去,撈起席子上的人摸了一下,席子上的人一顫,將他推開,離得遠了一些,遲衡本能地長|腿一壓,將他死死壓住,手更加重地又摸又揉,也就是揉到腰上的一瞬間,他清醒了,意識到被他壓住的是莊期。
這還怎麼了得?
遲衡噌的坐了起來,心跳噗通噗通的跳,看過去,莊期依舊恬靜地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