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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這不是重點,好不好。

“難怪不見顏鸞的信函,原來你是擅自來的。”花雁隨鳳眼上挑,促狹地笑。

這也不是重點,遲衡血都快吐了。

直視花雁隨。

花雁隨終於切入正題:“再富的人,舉一人之力,頂多能救一家、一族、一個小鎮,怎麼可能救得起一個縣呢?何況還是準備窮兵黷武的縣,投進去,可連個水花都見不著。請恕本君勢單力薄,實在無能為力。”

拒絕得這麼徹底?

雖然早預料到。

可花雁隨想都不帶想的就直接拒絕了——也對,花雁隨是無奸不商的商人,只讓他出錢,看不到利益,他是絕對不會出手的。

當然,遲衡也沒天真到認為花雁隨只聽困難就會答應。於是,這才將夜觀天象,曙州玢州將有大水的事情一說。

人皆好奇,花雁隨訝然:“有這等事?豈不是到時又生靈塗炭?”

循序漸進才能誘花雁隨入巷。遲衡一喜,將他們的計劃詳細一說,如何藉此次大水,一則賑濟災民,二則徵兵,即是百姓之福,也解了自己的匱兵之急——現在欠的就是糧和錢,尤其是糧,得先能把人養活,才談得上別的。

花雁隨肅然。

兀自琢磨了一會兒,自言自語:“若真是有水災,賑災引民,可比救助一個窮縣來得叫人欣慰。”

遲衡大喜,以為有戲。

花雁隨卻放下茶杯,笑意隱隱:“每年各種流言不知要傳多少,莫說一個小小的水災,就是瘟神戰神各種神祗降臨人間什麼的都數不勝數,若全當真了,這日子就沒法過了。”

擺明了不信。

遲衡呆了,開始敘說莊期那些靈驗的舊事,力圖證明這絕非流言。

花雁隨聽得津津有味。

可稍微提及賑災,立刻又笑而不語。

遲衡急得抓狂,萬萬沒想到花雁隨這麼油鹽不進的,到底他是什麼條件才會答應啊——這麼想著,遲衡還真脫口而出,問了。

花雁隨莞爾:“本君哪還有什麼條件啊,明哲保身而已。你是將領,不知道我們商人的難:商最怕與官鬥、與軍鬥。你們怎麼戰是你們的事,本君是絕對不會去趟渾水的。再者,看這天氣晴好,與往年的暮秋有什麼不同?大水要發,早發了。”

遲衡急了:“如果朗將來說呢?”

自己說他不信,朗將呢?

“顏鸞來了,也是一樣。你說的那些本君都愛聽,但也只能聽聽而已。”花雁隨挑眉,“要真的發大水,本君更擔心的是玢州曙州的生意會不會泡成一鍋粥。”

遲衡穩了穩心情,決定丟擲最末一項:進攻壘州。

兵在武知縣,意在壘州。

花雁隨嘆:“壘州?壘州也將遭鐵蹄踐踏?真叫人惋惜!壘州駱家與我們花家,也算是極有淵源的了,雖然近年較少來往。”

“不知什麼淵源?”

“壘州人好絲,花家的絲織十之有二是去往壘州的。壘州產鹽,花家的鹽業多出自壘州。這要是打起戰來,買賣鐵定是做不成了。”花雁隨扼腕長嘆,“這世道,真叫做生意的人沒法活啊!”

全元奚就你最自在,還喊沒法活?

遲衡側目。

另一邊迅速挖掘長毛了的記憶,朗將與他說過的那些,千絲萬縷,少,但雜,其中一項是花雁隨產砂石制鐵器兵器,遲衡頓時一亮。壘州不產鐵,必須要買。莫非花雁隨和駱驚寒也有兵器上的買賣,這在當下亂世,可比什麼都值當啊。

這算是要拆他的生意,難怪花雁隨斷然拒絕。

又轉念一想,不對,花雁隨剛才說過,與駱家近年沒有生意,可知不知什麼原因,生意脈絡是斷了的,利益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