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會看錯了人,旁觀者清,借屍還魂這種事在大家看來是不可想象的。
“過兩天等喪事兒過了,我們一起聚聚,雋子前些天從美國回來,約我這禮拜過去打牌,你也一起去吧。”葉小舫像個兄長似地拍了拍蕭磊的肩。這撥人裡屬他年紀最大,威望也最高,他的飯局誰都不會不給面子。
“行,到時候電聯,把羽子也叫上。”蕭磊送葉小舫和葉小航出門,和葉小舫說定了聚會的事。
葉小舫上了車,和葉小航並肩坐著,搖下車窗向窗外看了一眼,墓園裡人來人往,並沒有什麼異狀。白天裡怎麼會見鬼,多半還是幻覺。想到蕭磊剛才的表情,葉小舫心裡也是一嘆。
“咱姑姑和妹妹的祭日快到了吧,到時候別忘了提醒我去掃墓。”葉小舫跟他堂弟葉小航耳語。葉小航表情微愣:“怎麼忽然說起這個?”“觸景生情罷了。”葉小舫的情緒一帶而過,並不讓身邊的人察覺。葉小航斜了他堂哥一眼,猜不透他的心思。
葉馨然離家出走的時候,葉小航還小,此後也沒再見過面,因此對這個姑姑沒有很深的印象,和葉慕晴更是素未謀面。葉小舫那時候已經上小學,葉馨然喜歡孩子,經常買玩具和零食給他,他都記得。
追悼會結束後,蕭磊哪兒都沒去,直接開車回家。房間裡,他默默的拉開抽屜,拿出一個精緻的相框,手指輕輕的摩挲著照片中女孩兒的臉。
女孩兒笑得那麼燦爛,卻早已陰陽永隔。手指一彈,菸灰掉了一塊在她臉上,蕭磊淡淡的一笑,抹去菸灰。
她最怕聞煙味了,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他也從來不抽菸,抽菸的習慣是在她去世以後養成的。那段日子,他痛苦的無以復加,整夜整夜的睡不著,一閉上眼睛就是她被炸的支離破碎向他求助的樣子,滿身血肉模糊,看不清面容。
察覺到眼底有些溼潤的淚意,蕭磊把相框重新放回抽屜裡,不再沉浸在往事裡。四年的時光足以讓他接受她已不在人世的事實,卻沒有磨平心頭的傷痕。也許是該清醒的時候了,他默默的告訴自己,走出了臥室。
為秦雋接風的聚會安排在京城一家新開的私房菜館,地方不好找,蕭磊開車繞了一大圈才找到,把車停在樓下。
一進門,就有迎賓小姐殷勤的為客人按電梯,蕭磊按下他要去的樓層。觀光電梯隨著樓層的上升離地面越來越遠,蕭磊向下看了看,秦雋那輛邁巴赫從外面開進來,停在某個車位上。
他跟秦雋不是很熟,一起吃過幾次飯打過幾次牌而已。葉小舫跟秦雋熟,因此在這裡設宴替他接風。
秦雋不是四九城高幹圈裡混熟的老人,卻是新貴子弟,他爸爸秦鶴安一直是外省大員,調進中央不過是這十年間的事,最近一次政治局補選,被增選為政治局委員。坊間傳言,秦鶴安是高層中有名的實幹派,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因此他這寶貝兒子,在京城的公子哥兒圈裡也漸漸有了名氣。
葉小舫作為主家,到的最早,蕭磊進包間的時候,看到葉家兄弟和相熟的謝羽楊、李長樂等等幾個朋友已經坐在一旁打牌,也走過去湊熱鬧。葉小航要把位子讓給他,他擺擺手,表示自己看看牌就好。
秦雋帶著一個女孩兒進來,眾人看過去,不約而同的停下了手裡的牌。在座的都是見過無數美女的玩家,可乍見到這女孩兒時,都有一種說不出的驚訝。怎麼形容呢,你看到她靜靜的站在那兒,視線不知不覺就被吸引了。
女孩兒長得挺漂亮,就是穿的有點不合時宜。近三十度的氣溫,房間裡的人都穿短袖了,她還穿著長袖的裙子,裙子還是黑色的。
最吸引人視線的是她優雅的身形,肩膀和腰部的弧線修長而悅目,脊背挺得很直,如雪晶瑩的脖頸在黑絲長裙的映襯下纖秀瘦長,如天鵝的頸項。長長的捲髮柔順的披在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