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說話間,殿門便已開啟了。本待舉步跨出離開的他又突然停下動作,似乎不甚放心的開口道“大哥,百多年的幾經輪迴才好不容易得以來到這裡。盼勿要因無謂意氣之故徒然沉迷虛幻,大哥能到地魔門實屬不易。看小弟身上的血汙,為來此見大哥一面,一路遭遇多少伏擊?……千萬保重!”
他說罷了這些,終於走了。邪劍尊的殿門也同時關上,離開時,仍舊是那幾個護著他來的弟子保護。留下一堆懸念猜測。聽他說法,似乎蘭帝的輪迴就曾遭遇人為干擾,而這些人似不願自他口中說出來什麼,意圖阻止他的到來。
誰有那麼大的本事?
這麼做的人又是誰?
他自這麼想的眉毛皺起時,突然有人來報道有人求見。拜帖上名為孤影,這名字連蘭帝都曾聽說過,地魔門成名足有七年的一個高手,獨來獨往,靠做些人命買賣過活,數年來曾幫過許多邪門和地方勢力做事。
他正不明白這樣一個素不相似毫無干係的人怎會這般上門求見時,就注意到那拜帖背景卻是一座雲霧環繞的孤峰,那景象似極了天玄仙境所有。當即用隱隱流動白光的食指輕撫而過,那背景就立即變了模樣,成個深紫形象字型‘忘’的模樣。
當即心下凜然,命將那人帶進裡間說話。心下卻不禁犯難,這人若非冒名頂替,豈非是天玄門派遣過來長年潛伏的主?這番前來,必然懷揣玄門密令。
他在魔門的所作所為也必然瞞不過去,此人來意如何怎不讓人犯疑。
過不片刻,殿裡弟子領了個身材瘦削的男人進來,隨即又退了下去,帶上門後,蘭帝才以玄門手勢示意他隨意說話。那人這才取下了頭上那頂被雨水打溼的斗笠,見禮道“忘情門空尊者坐下七弟子刁鈞見過大師兄。”
蘭帝還了禮數,他才坐下說話道“此番前來奉師尊之命轉達大帝密令,大師兄在地魔門的臥薪嚐膽之舉,守望宮眾尊者均以知曉,得知大師兄今以潛入白晝邪門身居護派劍尊要職,特作出決意,望大師兄勿要急欲歸返……”
蘭帝聞言頓時打斷道“決計不可。此間真實情況根本不如眾尊者所想般順利,師弟這般來見我更是不該!地魔門豈會這般輕信了師兄身份?地魔宮中本就有人其疑,莫非眾尊者竟不曾得花師弟回稟麼?”
他自然明白,眼下的平安無事完全拜依雲所賜,他只盼回去或許可能,若有別的心思,今日起意明日怕就不能活命。他這般跑來見自己,恐怕立即就被地魔宮潛伏在這裡的人注意了。
但這些個中秘密又哪裡能明白說出來。不料刁鈞卻自沉靜道“大師兄勿要太過擔憂。大師兄早已回了玄門,天玄門無數雙眼睛都曾見到,如今魔門的大師兄根本是忘情門大師兄不成器的叛逆胞弟。”
蘭帝心裡暗道放屁,這種鬼話如今頂得什麼用,卻又不能說明,一時沉吟不語的暗自思索起對策。
那刁鈞以為他已放心下來,換了副語氣道“師兄不知。眾尊者此舉也無奈的很,師兄想必也該知道,東方神起門裡有傳自上古的神儀,由於不明用法之故,多年一直擱置著。但每逢出現大變,其必然有所警示。”
他說著,眉頭漸漸鎖起,語氣中隱含憂慮更甚“地魔門劍帝滅亡那日,神儀劇動,本道是邪魔伏誅方有次變。不料過不多久後,神儀頻頻異動劇烈,此事驚動玄門各派,不由查閱前人相關記載試圖尋得解答。”
他語氣逐漸沉重,神色也更見凝重著繼續道“這一查。竟查出天大不妙之事。這般異動,前有記載稱為‘魔尊覺醒,群魔共舞。’竟乃是浩劫初現之兆,更有‘沉睡之血,灑滿大地’之隱喻。前指魔門得魔神靈識之完整尊體,既地魔宮之魔尊;後指一柄來歷不明的魔劍,地魔門稱之為沉睡之血,黨中蘊含邪力無邊,極是兇狠嗜血。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