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時,不由就有許多人談論起天玄無敵來,言語猜測中頗有些讓人難堪,還有人拿了兩人比較。就說他過去表現一直碌碌無為,更曾敗在無情真尊手裡,不比那忘情真尊蘭帝仙風道骨,本事高超,就是下頭的二師弟,就厲害的可以。
又道蘭帝自從繼承忘情真尊位後,聽說就每日端坐後山一間條件簡陋的木屋潛心修煉,不沾世俗事。更繪聲繪色的描述他日進千里的厲害修為,更添油加醋的誇張說他某日某時某次與某門某派某個高手交談時,只是睜開眼睛來,那強大的真氣就將對方震的站立不穩,等等。
回去路上,天玄無敵便一直低著頭,沉著臉,不敢看旁人眼神。一到家裡,便將儲存丹藥藥材的瓶瓶罐罐全部摔爛在地上,又羞又憤道“你好個厲害的哥哥啊!只看人一眼,就將堂堂無情門護派尊震的站立不能!哪裡似我,只會將心思埋在這些無用事情上……”
說著,見露水一臉難過自責神態,又自後悔起來,自覺情緒太過失控,遷怒傷害了她。便儘量放軟語氣下來,柔聲道“是我太過介懷此事了,一時情緒難以把控,並非當真在怪你的。”
露水便強作笑顏道“我理解的。且說那些世俗裡頭人,聽風便是雨,怎能信得。不知哪個忘情門弟子大概心裡崇拜著門尊,拿著他名兒炫耀自豪的,便胡亂編造些事情說開,旁人聽了就信,你不要這般介懷,畢竟這些世俗裡頭人哪裡知道仙境的事情,自不知道你的本事,只是拿了變故和結果說事……”
天玄無敵聽著心情卻並不轉好,看著一地狼狽,想起方才聽到的那些話,又想起露水的修為,心裡就更介意起來。便半哀求的道希望自個能靜靜,要出去隨便走走。
露水心裡不甚放心,但知他此刻心情,就只得答應下來。到他出門後,思量的想要跟著,又唯恐他察覺了更不高興,最後便還是放個法術,以風耳遠遠傾聽把握著他狀況,人卻在屋子裡侯著。
話說天玄無敵心裡想著鬱郁事情,思量著日後當將精力放在修行上,待有所成就建樹,不需做什麼,旁人也自知道他與蘭帝的高低。倒也並未因此便想要作出什麼過激事情來,自幼的道法修行畢竟沒有這般不堪一點打擊,這般想著,就開始暗自制訂起修行計劃了。
不覺心情就也好了起來。走著,就突然遇上前來探望的人,一見著他,便熱情的上前說話。不覺就談起修行的事情,那人就笑道以他本事,世俗哪裡能尋著幾個配去討教的人?
末了又不經意提起道,說起這個,不日前他家裡就請來個魔門高手,雖不致能跟他比較,但他若當真要尋人探討修煉事情,眼下中立城裡恐怕唯獨那人勉強算有資格。
天玄無敵本也只是隨口說說,並未對世俗裡的修煉高手報什麼期望,聽他這般說,又知道他非是對這方面沒有見識瞭解的井底之蛙,這般說已是客氣話,恐怕那人本事不必他低得多少,可能還高也不定。
當下就來了興趣,便想要去認識,那人欣然領路帶他去了。
在屋子裡頭聽著他去向的露水,這時因距離的太遠,他們又進去城裡,聲音變得十分噪雜,難以追蹤下去,心裡不由著急。躊躇不決的,不知該否追尋過去。
這般猶豫大半個時辰後,正決定要過去時,才出門,就遠遠見到天玄無敵跟一個男子言談甚歡的在回來路上。不禁愣在那裡將那男人仔細打量。
越看就越覺得那男人很有些懲處之地時二公子的味道,模樣雖然完全不同,但臉色總是沉沉的,便是微笑時,也帶著股笑不起來,笑不生動的模樣。
眸子裡有些冷淡,遠遠抽空朝她投來一眼時,裡頭藏著些嘲笑味道。
她正自猜疑時,兩人已走近過來,就聽天玄無敵十分熱情看重的介紹著他,道他姓依,名清風,是依家流落世俗裡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