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對大帝真正假以顏色,卻也不得不作為稱職帝后一切職責,欲有別念而不能。至嫁於大帝近五百年時,終怨恨盡消,漸至傾心,甘願捨棄一身修為,生下子女。”
天玄無敵耐著性子聽他說到這裡,幾乎忍不住要出言反駁,心想這些歷史事情,那時候兩人之間的事情哪裡是可記載在卷的?諸多細節都不過是個人憑空猜想,是否真實誰能知道,憑這些就能斷言的那些麼?
總管事說完這些,話鋒突然一轉,又道“反觀歷來其它大帝,一生孤獨著屈指可數。不去言道評說。其它許多,如前帝般為情所傷,最後甚至放棄帝位退居幕後黯然而逝者比比皆是。
又或失之所愛,半生荒淫無度,終致不得不卸任,餘生遭人唾罵鄙視更佔最多。旁不多言,前帝昔年為其妻,為鎖妖塔裡頭那狐妖所做所行可謂幾近不顧一切地步,收場卻又如何?
帝者,立於茫茫人海之上。立於漫漫歲月之後,其之根本在於一個威字,威存者實存,在時間面前,為一渺茫,為一瞬間捨棄根本,必難有收場!”
天玄無敵聽著心裡頭只顧生氣,一他的諸多關愛用心,此刻聽這管事竟敢道“放肆,前帝之事,也是你能言談評論?”
那總管事便取出一冊薄卷遞上。同時道“這些話,當年曾對前帝同樣道過,前帝臨去時,曾留下書信,著務必要對大帝也說上一番。”
天玄無敵聞言頓時怒氣消下大半。有些詫異的接過來。正要翻看時。那總管事又突然不談這些,請示道“敢問大帝。露水夫人倘若不肯歸來,當如何?”
天玄無敵便停下翻開遺捲動作,又自猶豫片刻,答他道“若她萬一不肯,便先著它們回來吧,容些時日再說,待本帝得以抽身時,親自過去一趟,她必不會拒絕。”
那管事聽罷,便再無異議地應著走開去傳達命令了。心裡頭卻在想,看來他將很快再服侍一任新帝了。帝道無情,以有情之心,處處為區區一者思量考慮,怎換的來理想完美結果?
又何來時間精力將那無數不斷變化的人心都照顧過來啊。
這新帝目光仍舊如此短淺侷限,哪裡有來日可待指望。
那管事這般想,卻沒有因此私自修改天玄無敵的命令,影子團隨後就領著密令,離開玄門仙境朝那懲處禁地出發了。
忘情山,霏霏細雨。
小木屋裡頭,天玄韻終於看完秘卷冊子裡頭的內容。沉思片刻後,抬起臉,神色份外嚴肅著道“如此你更要小心才是。
天玄無敵此人當真陰險,父帝也絕非與善之人,若不是他臨去之際突然心軟,借你口告知我天玄無敵真實身世。我決計想不到他父帝內心真實思慮,他其實一直恨著忘情門的存在,過去曾聽人說道,當初那狐妖所以被囚禁後再不放出,皆因太尊師傅之故。
可想,父帝內心多少有著怨恨,覺得他堂堂一個大帝,竟連這事都作不得主,自然會遷怒到忘情門存在體制上,遷怒到忘情門對大帝的制衡監管作用上。父帝旁的不說,最後卻說出來天玄無敵身世,你知是何故?”
蘭帝在心裡想了想,雖有猜測,卻不敢肯定,自討對前帝不甚瞭解,二則他本沒有這等揣測旁人心思能準確無誤的本事。就搖頭表示並不知道。
天玄韻便沉下來聲音,緩緩道“今日我才想明白。父帝那等撒手離世法子,原本用心是在提示天玄無敵時刻不要忘記設法除去你,除去忘情門的存在。
他本來立意要由他完成此心願,但最後又想起來我,又深感這般做日後必害我後半生悽苦,心覺不忍,才道出此事以做對我地提醒。
一則不希望我茫然不知的知道步入不可挽回的不幸,二則也覺得這般才算公平了。既已提醒過,日後無論任何結果,也不算是他過分偏袒的緣故,這般,他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