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開見陸恫竟不出來迎接,不由哼了一聲:“你們大人好大架子哦!”說著便和紫嫣雩、何家姊妹等跟在衙差身後,一同向內堂走去。
上官柳待得那婦人走出衙門,方湊近笑和尚低聲道:“我跟上去看看,這裡交給你了。”
笑和尚笑著點點頭,上官柳看準時機,待堂中數名衙差交頭接耳之際,遂悄悄竄出了衙門。
羅開等人進到內堂,見一個年約五十,頭戴素金頂,五蟒四爪蟒袍,紫鴛鴦補服的七品文官,再看他面龐白淨,身材矮胖,倒有幾分福相。羅開一見此人,不用多想已知他便是陸恫,而站在陸恫身後,是個生得獐頭鼠目的男人,羅開略一猜想,亦以猜出幾成,必是衙門裡的師爺等人物。
陸恫從沒見過羅開,待看見這一男三女走進廳來,心頭打愣,見三人均是年紀甚輕,而那個男的,如何看也只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暗忖:“莫非此人便是凌雲莊莊主,這樣一個黃口孺子,會成什麼氣候?”不由抱了幾分輕視之心,先前對他的畏懼,登時一掃而空。
待得羅開等人走近,陸恫仍是大剌剌的坐著,也不站起身行禮,問道:“你就是凌雲莊的莊主?”
羅開見他那副輕世傲物的嘴臉,心頭早就有氣,沉聲道:“正是,你便是那個陸恫了!”
陸恫登時臉上一板,站在身後的文四喝道:“好大膽的刁民,見了知縣大老爺不但不跪,還正呼其名,該當何罪,給我把這些人拿下……”
兩名衙差跑將上來,正要出手,紫嫣雩衣袂一揮已點了二人的“氣俞|穴”,二名衙差的身子霎時動彈不得。
陸恫和文四看見,先是一呆,接著文四呱呱大叫:“反了,反了……”
紫嫣雩沒待他叫完,只見她身形一閃,瞬間已繞到陸恫身後,一手便把文四離地提起。文四那曾見過這等上乘功夫,大嚇之下,再也說不出話來。隨聽得紫嫣雩道:“你給我乖乖的閉上狗嘴,氣怒了本小姐可有得你受。”
陸恫早就嚇得呆了,良久才回過神來,聽了紫嫣雩的說話,還敢神氣。但他畢竟是一縣知府,也不能顯得過於膿包,顫抖著高聲問道:“衙……衙門……重地,豈容爾等如此無禮!”
羅開哼了一聲,拉過堂中央八仙桌的椅子,面向陸恫坐了下來,徐徐說道:“衙門又如何,便是王爺公主也對本人禮數周到,而你這個芝麻縣官,竟然敢在本莊主跟前擺架子。”他存心要打個下馬威,挫一挫陸恫的銳氣。
陸恫又是一怔,暗想:“前時外間傳聞,此人曾經擄劫王爺,夜鬧小瀛州,弄得杭州滿城風雨,其時杭州府衙不但奈何他不得,就連王爺公主,也要忌憚他三分!起先我還不相信有這等荒唐事,但今日,瞧這小子如此狂妄,看來此事不假。”想到這裡,不由軟了下來,問道:“羅莊主今日找本官,不知到底有何事情?”
羅開道:“想和你做個買賣。”說著指向何家姊妹:“你可認得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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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恫把眼望去,確實有點眼熟,但始終無法想起來,搖搖頭道:“恕本官眼拙,一時認不出來。”
《夕照集》一案,距今已有兩年,況且方家姊妹二人,陸恫才是見過一面,霎時間又如何能認得出來。
羅開道:“何啟書這個人,看來陸大人也不會忘記吧?”
陸恫聽得“何啟書”三個字立時背脊一寒,暗暗叫苦,心想:“莫非這小子是來秋後算帳?”聽得羅開提起舊事,再看看何家兩姊妹,馬上給他認出來了,想起剛才紫嫣雩的武功身上,瞬間便將身旁的人全制住,若這些人真的是報仇而來,可大大不妙了!一念及此,心頭不由突突亂跳起來。
羅開見他臉容陣青陣白,心頭暗地發笑,說道:“現在你認得了吧?這兩位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