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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木布泰,你要記得現在最重要的是保住李氏肚子裡的孩子,那可是十四阿哥多爾袞唯一的血脈,至於李氏,那就是大汗洩憤之人。”
哲哲拿出手帕擦了一下布木布泰的眼睛,柔聲道:“姑姑不會害你的。”布木布泰心中發寒,不敢再同哲哲對視,可是被她用娟帕擦過的眼睛,淚水止都止不住,哲哲見布木布泰眼圈更紅,滿意的點頭,“這樣就很好,去看小玉兒吧。”
“是,姑姑。”布木布泰神情十分的恭敬,原來手段最高深莫測的是哲哲,布木布泰心一慌,想到以前在哲哲面前用的小花招,羞愧不已。
“小玉兒,這可憐的孩子,只是在大妃這坐一會,怎麼就——嗚嗚——”哲哲嗚咽著快步走了進去,小玉兒安靜的躺在榻上,周圍的婢女並不多,只有零星兩個看護著小玉兒,畢竟海蘭珠才是重中之重。
“哲哲福晉安,布木布泰福晉安。”婢女屈膝,哲哲幾步來到近前,滿懷擔憂的看著尚未清醒的小玉兒,低泣問道:“她怎麼樣?用過藥了?”
“哲哲福晉,剛剛奴婢伺候大福晉用了湯藥,大夫說一時半刻的醒不過來。”
哲哲擦擦眼角,坐在小玉兒身邊,拉著她的手輕嘆:“小玉兒的命怎麼這麼苦?千盼萬盼好不容易有了十四爺的血脈,還偏偏趕上這事,十四爺成婚多年沒有子嗣,若是曉得這個訊息,得多傷心呀,哎,怎麼偏偏被她趕上呢?”
布木布泰安靜的站在一旁,端茶送藥,暗自琢磨有沒有什麼漏洞,該處理的是不是處理妥當了,這一切確實疏忽不得。
而此時的皇太極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將小半碗的湯藥喂進海蘭珠的口中,用手堵住她的嘴唇,低聲懇求道:“嚥下去,海蘭珠,聽話,嚥下去好不好?”
尚在昏迷的海蘭珠此時對外面的一切都毫無反應,在她眼前漆黑一片,看不見前方有光亮,孤單疲憊的走著,那種死一般的寂寞,讓她幾乎想要停下腳步,每當她準備放棄的時候,總是能聽見前面隱隱約約的有人在召喚:“海蘭珠”——“海瀾”。
海蘭珠微蹙這眉頭,是誰在說話,自己是叫海蘭珠?還是海瀾?為何好像都是她又都不是她,迷茫困惑使得她倔強勁兒上來,非要一探究竟不可,海蘭珠快步向前走,最終在這條黑暗的通道里跑了起來,不知過了多久,就當她筋疲力盡之時,腳下一空,海蘭珠彷彿從高空急速的墜落,難道掉到地獄裡了?海蘭珠閉上眼睛,暗自想著自己好像沒做什麼壞事,應該不會太慘。
眼前隱隱有些光亮,海蘭珠緩緩地睜開眼睛,四下望去,不由得向後一跳,入目的滿是墓碑,遠處種植著松樹,四周十分的肅靜,這應該是一座陵園,不遠處站著一道熟悉的身影,海蘭珠忍不住湊上前去,當她看見身穿軍裝手捧百合的中年軍人有些滄桑的容貌時,熱淚盈眶,“肖逸,肖逸。”
肖逸慢慢地將百合放在墓碑之前,從口袋裡拿出香菸,比劃了一下,又放了回去。
“海瀾,你最煩煙味,卻偏偏愛看我吸菸的姿勢。”蹲身在墓碑前,手指滑過飛揚含著驕傲笑容的遺照,苦澀的笑道:“當初為了娶到你,我把煙戒了,專門給你看姿勢,可你離開後,我又撿起來了,你知道一定會生氣吧。”
海蘭珠捂著嘴唇,含淚搖頭,肖逸,你騙我,你根本就沒有戒菸,我難道不知道開作戰會議,你是必吸菸的嗎?哪怕你洗上十遍的澡我也能聞到,我只是不說而已。
“海瀾,爸媽一切都好,兩個舅哥也很好,二哥在你去了一年之後添了一個女兒,都說同你很像,那丫頭如今得寵得不得了,你若是在是話,一定會吃醋的,我也很疼她,可是最惦記的還是我的海瀾。”
“爸媽又催了好幾次,讓我找個伴,硬逼著我去約會,哪見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