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明軍已然退去,一時半刻無力再進攻大金,現在寧遠山海關一線雖然有洪承疇坐鎮,沿襲的還是袁崇煥的佈防,但不那麼嚴密,若是策略得當,一擊必中。眼前的局勢,正是大汗一同關外、對峙大明的好機會。”
“嗯。”皇太極應了一聲,目光在多爾袞身上轉了一圈,多爾袞這種表現,倒讓皇太極高看一眼,不過,他的心恐怕在泣血吧?太極點頭道:“十四弟,此番血戰,本汗記在心中,來日必將另行封賞;而陷害你於死地、怯戰而逃的阿敏,本汗已經奪其爵位,永遠圈禁。”
多爾袞身子一震,他也聽多鐸提起過此事。阿敏圈禁,是不是就可以問出來當初父汗的死因?或者到底是誰謀劃讓自己額娘殉葬的?是不是——皇太極?
“多爾袞。”皇太極眯了一下眼睛,眼中的厲色一閃而過,含笑道:“你智勇雙全,為本汗臂膀,當輔佐本汗一統關外。”
“遵命,多爾袞必將竭盡全力為大汗效力。”
多爾袞再次跪下磕頭,額頭觸地。海蘭珠覺得皇太極的手臂一緊,安撫一樣輕輕地拍拍他的手背,安靜的靠向他,面前的多爾袞叩拜,才是皇太極最想要的吧?對多爾袞的心結,他這輩子都解不開的。
“十五弟,扶多爾袞起來,他還受著傷呢!莫要讓傷口裂開,留下病根兒就不好了。”
多鐸將鋼刀回鞘,攙扶起多爾袞,皇太極此時再次開口:“多鐸,此番你帶刀覲見,事出有因,本汗饒過你。不過,下不為例,你明白嗎?”
“是。”多鐸點頭,他也知道皇太極下的命令,自知理虧。身邊的多爾袞彷彿更加虛弱上一些,多鐸焦急的問道:“十四哥,你——你——”
“十四弟。”皇太極面露為難,猶豫了半晌,緩緩的開口:“布木布泰——當初她猛然闖了進來,打斷本汗和大妃——又行事孟浪輕佻,本汗為十四弟不值,所以——所以一怒之下就踹了她一腳,沒成想,她彷彿有了身孕。”
皇太極話鋒一轉,意有所指的問道:“十四弟的子嗣艱難,她此舉是不是——你真的不曉得?”
皇太極話中的含義讓多爾袞渾身哆嗦,連忙搖頭,“大汗,奴才實在不曉得,她的一切事情奴才都不知道,更不曉得她有了身子。”
“用不用找個大夫來看看?”皇太極好心好意的說道。多爾袞推開多鐸,邁步走到布木布泰身邊,哲哲退到一旁,多爾袞居高臨下看著虛弱的布木布泰,好半晌,獰笑道:“好,你有本事得很,竟然還能身懷有孕?你既然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誰曉得你肚子裡的這個——是誰的種?我可不敢要。”
多爾袞抬起一腳,踹在了布木布泰的小腹上。哲哲捂著嘴,將驚呼強行嚥下去,布木布泰下體的血流得更多了。海蘭珠將臉再次埋入皇太極的胸膛,皇太極輕撫她的後背,只用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不怕,海蘭珠,多爾袞當初有多喜歡她,現在就有多恨她,這是男人的尊嚴,布木布泰是自找的。”
多爾袞揪住布木布泰的頭髮,將她提了起來,眼裡閃動著滔天的恨意,咬牙切齒地說道:“我貝勒府容不下你這座大佛,從今以後——從今以後——”
“多爾袞,你不能休了我。”布木布泰彷彿白紙一樣的臉上劃過一道笑容,輕聲說道,“你可以打我,怨我,但是不能休了我。”
布木布泰比劃了一個手勢,多爾袞眼睛通紅,抬高手臂,狠狠地扇了布木布泰一個耳光。布木布泰嘴角滲出血,淒厲的大笑起來:“多爾袞,同大汗相比,你不配當男人,更不配同大汗——看看大汗是如何對待傾心之人?你呢?”
多爾袞掐住了布木布泰修長的脖子,只要稍微用力,她就會香消玉殞。
第三百二十五章 忍辱負重?
屋子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