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是著急的事,大夫說您身子沒事的。”烏瑪一邊按摩海蘭珠的肩頭,一邊輕聲的勸道,“您有兩個小阿哥,就是無法再有身孕,以大汗對您的寵愛,旁人也說不出什麼的。”
“烏瑪,不只他想要個女兒,我也同樣如此。”海蘭珠一仰頭將湯藥喝盡,苦澀的味道讓她的細眉緊皺,等到苦味消失才鬆緩開,舔舔嘴唇低聲道:“以後還是按我寫的藥方煎藥好了,我看那幾個大夫都是庸醫,總是說沒事,可是懷不上,難道是他的問題?”
“格格,您這話可不能說的。”烏瑪吃驚不小,不放心的向四周看了看。海蘭珠笑了起來,搖頭道:“看把你嚇的,我就是隨嘴一說,當初若不是——”
笑容漸漸地隱去,海蘭珠眼裡露出一絲的哀傷,烏瑪連忙說道:“您又想起那事了?您不是說過人活著要向前看的嗎?格格,興許用完這幾副藥,長生天就會給您送個小格格來。”
“女兒,我真是想要,女兒可是額孃的貼身小棉襖,若是在皇太極最得意之時降生,那該多好?可老天不會總是隨人願的,我應該知足。”
海蘭珠手掌按在平坦的腹部上,雖然如此想,想要女兒的衝動一點都沒減少,耳邊彷彿想起皇太極的低嚀,‘海蘭珠,給我個女兒。’
甩甩頭,將這如影隨形的話丟到腦後,海蘭珠眼珠靈活的轉動了一圈,俏皮的向烏瑪眨眨眼眸,拉過她壓低聲音問道:“我讓你準備的東西如何了?”
“格格,一切按您的吩咐安排妥當,您就放心吧。”烏瑪手捂著嘴唇,眼裡透著笑意以及一絲的好奇,“你這是想做什麼?大汗他——”
“情趣,情趣,皇太極一定會喜歡。”海蘭珠臉頰緋紅,星眸璀璨,長翹的睫毛扇動著,既然現在無法給你個女兒,可是這個驚喜就算你南面獨坐的禮物吧。
“還有一件事。”烏瑪突然想到外面的傳聞,低聲說道:“您不是讓布木布泰福晉閉門祈福三個月嗎?最近那府裡面可不是很太平,小玉兒大福晉天天祈禱著多爾袞貝勒能平安歸來,諸事不理,聽說就連貝勒爺唯一的兒子病了都不曉得,若不是博爾貼兒庶福晉謹慎,再加上布木布泰福晉有決斷,結果興許會更糟糕。而且,最近風傳多爾袞貝勒戰死沙場,小玉兒大福晉病倒了,如今府中也沒個主事的人,亂作一團呢。”
“我明白了,你去一趟貝勒府,讓布木布泰代替小玉兒管理府中事情吧。”
海蘭珠自然不想讓多爾袞府裡太過混亂,她實在琢磨不透,小玉兒的腦袋到底怎麼長的?怎麼提醒都沒用,難道真想同生共死?這種毫無顧忌的情愛,海蘭珠永遠也想不明白,她也不好再說,換位思考,若是皇太極生死不明,自己又能怎麼做?
“布木布泰福晉管理府事,倒也合適,可是這中秋宴會將近,她必然也會進汗宮的,奴婢怕她再去看望哲哲福晉,弄出亂子來,讓您傷神。”
海蘭珠淡然一笑,“烏瑪,該來的你是躲不掉的。若是布木布泰跳出來,解決了反而更好,省得總是提防著,擺在明面的敵人並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你根本不曉得她何時出手,我可沒有耐心同她玩——”
“大妃,大妃。”門外慌慌張張的跑進來一名婢女,喘著粗氣道:“大妃,阿敏貝勒回盛京了。”
“你說什麼?阿敏回來了?”海蘭珠怔了一瞬,隨即恢復平靜,“他是被多鐸救回來的?多爾袞呢?”
“啟稟大妃,阿敏貝勒並沒有碰見多鐸貝勒,而是自己帶著不多的兵勇逃了回來,多爾袞貝勒卻生死不知。聽回來的人說,多爾袞貝勒陷入重圍,恐怕連屍骨都找不到了。”
海蘭珠身子一震,難道歷史改變了?怎麼會如此的面目全非呢?眼裡透出一絲的焦急,“那多鐸呢?”
“多鐸貝勒顧不得尋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