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政事之外,還要處理好林丹汗來歸的大福晉,昨日聽到訊息,她們已經在來的道路上,不日即可到達盛京城。
翌日,皇太極早早地起身,海蘭珠由於宿醉,再加上那場激烈的情事,自然睡得不知何夕,在丫頭的伺候下梳洗,皇太極仔細的交待烏瑪要好好地伺候海蘭珠,才轉身離去。
處理完日常的政事,皇太極靠在椅子上,輕輕的揉著額頭,眼裡閃過一絲的陰鶩,在旁邊伺候的滿德海心中一緊,垂頭更加安靜的站立,心中暗自琢磨,大貝勒代善還真是沒事找事,竟然對大漢的指手畫腳。
“代善,代善,他是不是受了誰的挑唆?他不是不知道輕重的人。”皇太極手指輕輕敲著桌子,眉頭擰得更緊,突然猛然錘了一下桌子‘啪’震得旁邊的奴才身子一顫,跪地道“大漢息怒。”
“這樣也好,讓他們明白如今的大金到底誰說的算?”皇太極面容帶著一絲的玩味,“傳本汗的命令,緊閉宮門,不許任何人進汗宮,另外,滿德海。”
“奴才在。”滿德海連忙跪地磕頭“請大漢吩咐。”
“你去傳旨,就說本汗無德無能, 讓他們另立大汗,等到推選出新任大汗,我皇太極自會退位讓賢。”
“大汗。”滿德海吃驚的抬頭,心幾乎要跳出胸膛,見到皇太極不像是開玩笑,磕磕巴巴的說道:“大汗,您這是——” “按本汗的吩咐做,不得耽擱。”皇太極信心滿滿的擺手,“快去,本汗要讓整個盛京城都知道,是大貝勒聯合眾多旗主逼迫本汗。”
滿德海遲疑的點頭,退了出去,實在是鬧不明白,自己的主子是何用意,按說私下裡就連龍袍龍冠都準備好了,就等著明年開春,擇選吉日登基稱帝,怎麼此時偏偏來上這麼一手?
“範大人,您還是出宮去吧,大汗不會見任何人。”滿德海在大殿外,見到手捧摺子的范文程。
范文程同樣一愣,望著緊閉的殿門,輕聲問道“大汗身體不愈?還是有何不決之事?這份摺子,事關重大,我要親自承稟大汗。”
“不是奴才不給您通稟,而是大汗——”滿德海著急出宮傳旨,但是腦袋裡一片渾濁,范文程是最瞭解皇太極心思的漢臣,又一向足智多謀,這道旨意一下,頃刻間就能傳遍整個大金,也不存在提前洩露的危險,弄明白皇太極怎麼想的,才好辦事,滿德海心中暗歎,當個好奴才容易嗎?
滿德海拽了一下范文程的衣袖,壓低聲音將皇太極那道重立汗王的旨意說了出來,范文程一聽說,同樣大驚失色,眉頭凝成疙瘩,等到滿德海說完,過了片刻,眉宇舒展開來,歎服的說道“大汗是天縱之姿,足智多謀,理應順天意,繼帝位。”
范文程拍了一下滿德海的肩頭,“你按大汗的吩咐去傳旨吧,這事是好事,好事。”
隨後范文程向緊閉的殿門一躬到地,轉身離去,向滿德海擺手,感嘆道“天意如此,天意如此。”
滿德海雖然還是不大懂,但見多智的範大人這副信服的樣子,心中有底了許多,忙帶人去各府傳旨,頃刻間皇太極的這道旨意,徹底引爆了盛京城,各府都行動起來,想要進宮一探究竟,卻都被堵在了宮門之外。
“大汗有旨意,誰都不見。”守護在宮門外的正黃旗的侍衛,穿著統一的鎧甲,手按在腰刀上,拱手道“眾位貝勒爺,請回吧。”
“十四哥,大汗這事哪一齣?”多鐸湊到多爾袞身邊,瞥了一眼神SE有異的代善,壓低聲音“難道他就真不怕汗位有失?”
“你看看周圍是什麼人不就都明白了?”多爾袞扯動唇角,透著一絲的無奈和苦意,翻身上馬,看著發愣的多鐸,攥緊韁繩,低沉的說道“兩黃旗在手,有得了傳國玉璽,更有漢軍八旗,蒙八旗的支援,甚至大金的百姓都擁擠他,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