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師承何人啊?&rdo;
和我推斷的差不多,果然他已經想到了我是玄門中人。
&ldo;上清門雲崖居士。&rdo;
雲崖居士是恩師在寫字畫畫時落款用的名字,相信孫老應該也聽說過這個名字。畢竟都是混文藝圈的,即使沒見過真人,我想差不多也聽說過一二。
我之所以沒報我師父的名字或者道號,前者是因為忌諱,畢竟徒不言師是老祖宗留下來的傳統。後者則是因為在大儒面前我可不敢提什麼真人或者道尊,要知道他老人家可是比我師父都要大上一輩,在他面前裝蒜那不是老壽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煩了嗎。
第二百三十六章 論字
作為一名稷下學宮的大儒,孫博翰的養氣功夫自然練到了家。雖然距離登峰造極可能還差上那麼一點,但也還是能做到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在我自報師門後,孫博翰老人並沒有做出任何反應。他只是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然後一邊用右手食指和拇指捋著那已經全白了的鬍鬚,一邊指了指身邊不遠處的一個石凳。
老人家的意思明顯是想讓我坐下和他聊,正所謂長者賜不敢辭,既然這是他老的意思,那我也就只能照辦。在我坐穩當後,孫博翰老人才又緩緩開口對我講道:&ldo;小友不要緊張,我雖然在歲數上大了你一些,但也只不過是個讀書人而已。我們以文會友,不存在任何輩分或者門派的問題。能兩次相遇,就說明我們有緣分。既然是有緣人,那些繁文縟節就讓它隨風而去吧。&rdo;
儒家的人在我的認知當中,最具代表性的標籤就應該是有學問和守規矩。儒家門徒除了對學術上的執著外,最看重的應該就是倫常了,這從荀經哲和蘇潼巖一上來就報出自己是幾代弟子就可以看得出。
本來我以為孫老在面對我一個晚輩時多少會刷刷大牌擺擺架子,可是誰曾想老人家居然真麼好說話。這還沒怎的地呢,就看是跟我聊起了緣分和以文會友。看來還真應了那句古話,閻王還過小鬼難纏。
&ldo;既然老先生這麼說了,那晚輩就卻之不恭了。不過以文會友晚輩確實是不敢當,還請老先生指點一二。&rdo;
根據我多年的經驗,在面對這些上了歲數的老人家時,你越謙虛他們就越喜歡你。在這個基礎上,只要你再投其所好一點,那麼即使是判官一般的人物,也會對你露出春天般的微笑。
在客套一番之後,孫老就率先和我聊起了字。我們先是談了談各自都擅長什麼,然後又比較了一些那些字型更為優,最後在老人家的誘導下我們又談起了文華園大門牌匾上的那幾個字。
&ldo;我記得你當時說那幾個字染了些商賈之氣,經過這些天的研究,我覺得你說的應該是有些道理的。不過我到底也沒有看出它商賈在了哪裡,還請小友為我解答?&rdo;
當時我之所以會覺得那字有銅臭氣,有一多半是因為文華園的規模以及其內部的豪華。大多時候數人在看東西的時候都喜歡由表及裡,雖然表很重要,但看的卻依然是裡。裡面的東西已經腐化,即使是外表在怎麼好看也不會有人去讚賞或者傾心。比如一個女人被世人打上了花瓶的標籤,即使是她長得再漂亮,也不會有人願意她為妻。當然,我說的人不包括那些飢不擇食或者除了錢就剩下錢的土大款。
&ldo;敢問老先生那字是何人所寫?&rdo;
何人所寫這個答案很重要,如果老人家要是說是他自己寫的。那我即使是冒著被鄙視的危險,也依然要旁敲側擊的誇上那麼兩句。我之所以會這麼做,完全是因為我太瞭解這些讀書人的臭毛病。別看他們平時總是一副清高樣子,其實那心裡邊卻是十分想要得到其他人的認可和稱讚的。
可能有人會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