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造化弄人吧,就在我坐等水來的時候,一隻如粉雕玉琢般的纖纖素手就從左至右扇在了我的臉上。只聽&ldo;啪&rdo;的一聲輕響,我就感覺自己的左臉脹了起來。大概過了能有十秒鐘,我才反應過來眼前這位高冷美女醫生對我做了什麼。
說句實在話,已經活了十七年的我雖然不是第一次被女人扇耳光,但卻是第一次被一個剛認識不到半小時的女人扇耳光。而且還是在我完全沒有行動能力的情況下,真可謂是委屈至極、莫名其妙。也許是被徹底打蒙了吧,在回過神之後,我還非常神經質的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年少輕狂之時對她始亂終棄過。可事實證明,我是根本就不認識這位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悍婦的。畢竟她人在漠北,我人在上清門,我們壓根就不是一個小世界的人,所以根本不可能有交集。
為了表示自己對於她這種無端虐待病人的行為的憤慨,我半靠在床榻之上不斷地大幅度扭動身體,活活就是一頭滿地打滾的懶驢。這招雖然沒有什麼實質性殺傷力,但卻會起到膈應人的功效。一般女人在面對這種情況的時候,通常都會衝上來,痛痛快快來一頓拳打腳踢以洩心頭之恨。可惜我現在是個病人,而她呢,則是個醫生。不管她是名醫還是庸醫,我相信身為醫生的她都不會對我痛下殺手的。因為她知道,秋奶奶是不會允許她毆打病人的。一個嘴巴或許還可以解釋為應急措施,但如果她真的對我拳腳相加的話,就是說破天,也是佔不到理的。
也許是沒見過我這麼活潑的人吧,剛剛還是一副高高在上樣子的燕影空剎那間就紅了臉。在看到對方的臉紅了之後,我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估計這位高冷姐姐現在一定是恨不得將我大卸八塊、挫骨揚灰。
世事無常,就在我要以勝利者的身份再次提出喝點水的要求時,卻現剛剛還站在我窗前的燕影空已經向著房門的方向走去。看來這丫頭是打算三十六計走為上啊,也不知道是誰叫她的江湖規矩,居然打不過就跑,一點氣節都沒有。
&ldo;嗯嗯嗯……哦哦哦……&rdo;
在我的嗚咽聲中,燕影空成功的逃離了事現場,此時的客房中就只剩下了孤孤單單宛如木乃伊一般的我。也不知道是因為觸景生情,還是因為缺水讓我出現了些許的幻覺,我總覺得自己的床榻下面有什麼東西在悉悉索索的劃動。那感覺就彷彿是有人用指尖在刮床板一般。&ldo;刺啦刺啦&rdo;的響聲,讓和它只隔著一副床板的我是寒毛直豎、心驚膽顫。
現在的我,就是一坨不會移動的肉。在胳膊腿都不能移動的情況下,別說是體術了,就連我最擅長的&ldo;道門簡式&rdo;和&ldo;言字訣&rdo;都是施展不出來的。如果在此時此刻遇到什麼妖魔鬼怪、魑魅魍魎的話,那我估計自己這回就算是僥倖不死,也得被玩個半殘。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講過金烏的原因,我這張烏鴉嘴是越來越靈了。就在我正默唸著祈求三清祖師保佑的時候,一隻白得青的手從床下伸出,一下子就叨住了距離我的臉只有不到十公分的床沿。霎時間一股不遜於沙檀老鬼的鬼氣就如寒風一般撲面而來,出於本能我梗著脖子向後挪了挪。可惜費了半天的勁,只移動了不到兩厘米。
此時此刻我的除了埋怨自己不該把燕影空氣走之外,就是後悔沒有把百鬼匣帶在身邊。要是有我的鬼魂小隊在的話,別說是一隻鬼帝,就是半步鬼仙我也敢鬥上一鬥。可惜這世界上就沒有能治療後悔的藥,原本我是怕百鬼匣太過於惹人注意才把它放在&ldo;翠衣君子&rdo;中的,現在想來,與其被鬼殺死,還不如被人猜忌的好。
也許真的如胡僧在我昏迷時說的那樣,我是神仙轉世,不管什麼傷、什麼病、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