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發的上來了,下這等死手害他!——說!是誰幹的?”
佩兒“卟嗵”跪倒,磕頭道:“求爺明察!小的這些日子一直都跟著爺在外邊,哪裡有機會做這些害人的事?”歐陽英悍冷笑著只盯住了青茗。青茗撐持不住,雙膝一軟,跪下去只磕響頭,哭道:“求爺饒命!是李奶奶拿了玉佩給小的,叫小的放進明哥兒的箱子裡的,還說如果小的不聽吩咐,就要回明瞭太君攆小的出去,小的也是沒辦法,求爺饒了小的一次!”
歐陽英悍大怒,抬腳踢了他一個跟頭,罵道:“王八蛋!她是你哪門子的奶奶?你這麼奉承她,她要你死你也死去?來人!把他給爺拖出去狠狠的打!”
青茗嚇得大哭出來,跪在地上磕著頭直叫“饒命!”早被林洪帶人進來拖了出去。
歐陽英悍回臉又瞅著尚跪在地上不敢起身的佩兒道:“你也不是個好東西!你瞧不上明兒,爺也不敢用你,即刻滾出府去!再讓爺看見,也要了你的小命!”
佩兒哪裡敢犟,只得流著淚又磕了幾個響頭方爬著退了出去。回房略收拾了幾樣東西,便由家丁看著,哭哭泣泣出府去了。
歐陽英悍尚不解恨,又瞪著林洪道:“那兩個執棍的奴才呢?也給我打死!”林洪慌忙跪下,道:“回王爺!小人事先已經吩咐過那兩個奴才,他們也都掌握著分寸,所以哥兒看著受傷重,其實都只是皮肉傷,並未傷及筋骨的,王爺若是不信,問問王太醫就知道了!”歐陽英悍冷笑道:“這麼說,他們倒還有功勞了?”林洪不敢多說,只是磕頭。
正說著,王太醫走了出來。歐陽英悍忙問道:“怎樣?”王太醫擦了擦額上的冷汗,點頭道:“僥倖!僥倖!看著厲害,都只是皮肉傷,並未傷筋動骨,只要敷上十天半月的藥,再吃幾付內裡調劑的方子,就好了,連疤都不會留!這兩個執棍的奴才,竟是打慣了板子的,很能掌握分寸!”
歐陽英悍一聽,頓時鬆了口氣,回頭對林洪道:“你很好,起來吧!”林洪忙又磕了個頭,方站起身來,悄悄抹一抹滿額的冷汗。
王太醫沉吟著又道:“怎麼哥兒身上……?”歐陽英悍忙問:“怎麼?”王太醫苦笑著搖一搖頭,道:“王爺自己進去看一看吧,不知誰下這樣狠手,掐的哥兒一身的傷!”
歐陽英悍嚇了一跳,趕忙進去,明哥兒後股傷處已經由王太醫親自清洗過剛上了藥,正昏昏沉沉的。侍劍守在床邊,看見王爺進來,趕忙讓開位置。歐陽英悍上去輕輕揭開明哥兒衣衫看時,果見光潔粉嫩的肌膚上,一塊一塊青紫瘀斑,頓時又驚又怒,轉身出來,喝道:“他身上又是怎麼的?”
小吉趕忙跪下,泣道:“回爺!昨兒晚領頭進來的,第一個就是李老太婆!另一個正是從前差點兒將明哥兒欺負死的汪安婆娘!那婆娘趁著明哥兒跟小的兩個被捆著,任意折磨小的兩個,小的身上也被她掐了一身傷,只是明哥兒更被她掐得狠些!她如今倒好,趁機攆了姜大娘下臺,又在廚房裡作威作福呢!”
歐陽英悍怒極,罵道:“這個惡婆娘!當真輕饒不得!從前寬大了,她竟不知好歹,又做起反來!”便喝令林洪道:“去!著人打她四十板子,再攆出去,永遠不許她再進府門!”林洪慌忙答應,趕緊退了下去辦理。
汪安家的正在廚房裡興興頭頭的接收傢伙,安排閤府里人口飯食,又不住口的教訓姜家的,說她虧空了米糧,多支了用度,要她儘快折變賠補。姜家的忍氣吞聲,也只得一一應承。
正興頭兒上,忽然林洪家的帶著人進來,道:“不用接手了,王爺有令,汪安婆娘濫用私刑,陷害明哥兒,不能饒恕!著打四十板子,即刻攆出去,永遠不許再進府門,廚房裡仍交由姜嫂子管,這就辦著吧!”
此話一講,頓時一個歡天喜地,一個如遭雷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