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大,令牌上刻著金龍部落圖騰。
“這塊令牌是本盟主的爺爺在晚年時決定更換,為了便於攜帶和儲存,在這之前的令牌,或者可以稱之為首領信物,則是用馬尾、羊尾與狼尾毛編織而成,像一條辮子一般。而那種三尾信物,本盟主也是在幼年見過一次,再沒見過。”盟主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講給族人聽。
不羈卿滿意地點了點頭,而後對盟主行了個禮,伸手討要喇叭。
盟主知道自己任務已經結束,只能啞然地將喇叭又交還給了不羈卿。
“你們都聽見了吧?也就是說,一百年前的令牌並非如今的模樣,”不羈卿繼續道,“你們依舊會不解,更換令牌與子車家族的冤情有什麼關係。”
幾萬族人們有的摸到了些頭緒,有的依舊不解。
不羈卿溫文一笑,“你們想一下,用什麼樣的詞語放描繪如今的令牌,是用根嗎?不,應該是隻,一隻令牌。或者,一塊令牌,既怕是用一座令牌也無法用一根來描述,從這卷軸上的字眼能看出,當時子車家族收到的令牌並非新式令牌,而是老式三尾令牌。”
族人們紛紛點頭。
“那麼看一下時間,”不羈卿拿起卷軸,而後勾唇一笑,“不巧,子車家族接受三尾信物的時間,要比當時部落首領下達命令更換令牌的時間晚上整整一年,也就是說,子車家族對三尾信物信以為真的前一年,部落首領早就下令更換了新的令牌。”
人聲沸騰起來,一些家族長老和骨幹們都明白了其中的道道。
“更換令牌是一件十分嚴謹之事,別說當年的首領,即便是我父親,若真下發新令牌,也會立刻作廢舊令牌,覺不會出現新舊令牌同時流通的景象,那麼問題出在哪?”不羈卿不緊不慢,將問題扔給了旁觀的族人們。
夏初螢瞭然一笑,原來如此。
不羈丹也是明白其中道理,平日裡嬉皮笑臉皆無,眼中滿是複雜與沉思。
“問題出在,子車家族負責蒐集糧草、到邊境與其他國商人交易財物,大部分時間不在部落中,所以部落大長老並未發現令牌更替之事,這時又有人會問,為何子車家族大長老不知令牌的更替?”不羈卿繼續慢慢道,如同講故事。
夏初螢也是皺眉,喃喃道,“是啊,部落更換令牌這是一件大事,為何大長老不知?”
在紛紛議論中,不羈卿微微一挑眉,做出了個“遺憾”的表情。“為什麼部落大長老不知,因為他根本不認識字。所以即便見到書面公告,也是看不懂的,而當長老們面見首領時,首領並不會刻意告訴他們更換了令牌。
當然,子車家族並非人人不識字,但識字之人卻不知大長老未發現部落換令牌一事,也就是說,無論是人為過失還是上天安排,大長老……也可能是幾位長老,皆不知換了令牌,何況,百年前子車家族的傳統,女子留在部落,而男子幾乎全年在外蒐集糧草,對部落中的變化一知半解,也可以理解。”
如今子車家族的長老們,對百年前發生的事幾乎一無所知,如今聽到三公的言論,與其他族人一樣,皆是迷茫難以理解。
“接下來,我便將一百年前發生的一切,重新複述一遍。”不羈卿收起了閒適,冷眸微斂,面露嚴謹,“百年前,子車家族負責蒐集糧草和交易財物等工作,雖不算大公無私,卻也算盡職盡責。因為子車家族男子在外多回部落的時間少,長老們不知部落中發生了一個翻天覆地的變化,便是更換了令牌。
有一日,負責貼身照顧首領的必氏家族某人,攜帶已廢除一年的三尾信物見子車長老,謊稱首領以全年糧草賞賜子車家族,以表彰其功勞。子車家族反覆檢查信物後,信以為真,將糧草分發給族人,更是出售了一部分以作財物積累。
被矇在鼓裡的首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