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兒這會也完全沒了主意,問了一句:“趙大哥,你去蘇州回來需要多久啊?”
趙子雷沉吟道:“順利的話,兩天就能夠回來。”此去蘇州城大約是一百五十里路,他有云鬃馬,一日之內趕到沒有問題,找到名醫折回,名醫也許沒辦法似他這般顛簸,兩天一夜也是差不多。
秀兒突然道:“對了,無錫縣進出城的路道不是全被封鎖了。”
趙子雷淡道:“幾個衙役捕快,豈能攔得住我。”說著一本正色的對著秀兒道:“秀兒,小姐就拜託了你,一定要堅持到等我回來,我即刻出發。”
……
謝傅趴在書桌驚醒過來,卻是做了一個噩夢,看看外面太陽,應該是辰時了,還沒有人回來覆命。
沒有人回來覆命卻是好事,說明控制疫病正急鑼密鼓的進行著,也不至於出太大的亂子,要不然早速速回報了,黃主薄那邊也應該一大早就調集人手行動起來。
一會之後,謝傅心情卻是十分矛盾,一方面希望有人回報讓他了解外面的情況,一方面又不想有人回報帶來什麼壞訊息。
最終還是忍不住,打算到外面看看情況。
大街之上靜悄悄的,宛如一座死城,比昨日更加安靜。
一個衙役看見謝傅,遠遠就大聲嚷道:“你幹什麼,不知道新頒佈的嚴令告示嗎?一律人等不準在街上游蕩。”
衙役跑到謝傅跟前,才認出他來,立即施禮道:“原來是大人你啊,小人剛才沒認出你來。”
也不怪衙役沒認出他來,謝傅穿的實在過於隨便了,謝傅點了下頭,“沒事,你做的很好。”說著特意問道:“我問你這些逃荒至此的災民呢?”
衙役應道:“昨日這些災民聽說要封城,紛紛跑了,現在應該聚集在出縣的要道上。小人負責在街上巡查,一旦發現有人在街上走動,就訓勸他們回家。”
謝傅點了點頭:“很好,你忙去吧。”
謝傅又走了兩條街道,街上依然靜悄悄的,依照這個情況,繼續維持些日子,瘟疫就能夠控制住了。
拐入一條巷子,沒走一會便聽見有女人哭天喊地的聲音,謝傅一驚,莫非是昨日的情況,立即循聲而去。
來到一戶人家錢,只見一個婦人跪在路上,對著上天不停叩拜,已經把自己的額頭都磕紅了,嘴裡悲呼的喊道:“老天爺啊,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他才七歲,我已經死了丈夫,你不能再帶走我的孩子啊,老天爺啊,求求你了……”
真是聞者動容,聽著傷心,謝傅立即上前問道:“大姐,你的孩子怎麼了?”
婦人卻一直叩拜祈禱,面對謝傅的詢問,不聞也不問,只求上天能夠挽回他病重的孩子。
謝傅朗聲喝道:“你求天求地也是沒用的。”
婦人被謝傅喝驚一下,很快卻又磕的厲害,氣的謝傅直接把她拉了起來,怒道:“不準跪!天若會幫你,豈會讓你的丈夫死去!”
“一定是我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上天才這麼懲罰我,是我不夠誠心誠意。”
婦人一邊說著,一邊用力把謝傅推開,罵道:“你這個混蛋,不要來耽誤我的事,你滾遠一點。”
簡直愚昧不可救藥,謝傅再次把婦人揪起來,問道:“你的孩子在哪?讓我來救他!”
婦人卻還一直和謝傅推搡著,嘴上嚷嚷:“你滾開一點,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啪”的一聲,謝傅狠狠給了她一巴掌,卻是想把她打醒,身為父母,如此耽誤孩子病情,也確實該打!
這一巴掌,倒是把婦人給打懵了,只聽謝傅沉聲道:“我來救你孩子,救不了,我就來給你抵命!”
婦人也不知道腦瓜子突然清醒起來,還是信了謝傅的話,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