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一百二十五節 張家女兒

謝傅一想,覺得還有點道理,馬作都這種老狐狸卻不得不防,動手又把被子蓋上,笑道:“還是崔夫人你想的周到。”

崔夫人冷冷一笑,故意說道:“那我去看看他真的走了沒有。”卻是故意留給臺階給他下,希望自己離開的這陣子,這位李大人能夠自覺離開。

崔夫人離開之後,好幾天沒有舒舒服服睡上一覺的謝傅,躺在這平躺柔軟的床榻上,一股軟綿綿的睡意自然襲來,竟這樣就睡著了。

崔夫人這邊特意走到縣衙門口,見馬作都的馬車已經不見了,確認馬作都真的離開了,這才返回。

路上想著這位李大人的為人,時而彬彬有禮,時而又好像輕薄無禮,越想越糊塗,都分辨不出哪一面是真哪一面是假了,最終用了女人的第一直覺做了判斷,這位李大人應該自覺離開了。

來到屋前,房門如同自己離開時一般掩上,屋內沒有聲音,看著這冷清清的院子,這沒有聲音的屋子,什麼時候這裡如此冷清了,什麼時候自己也如此冷清了。

感受著這冷清的環境,崔夫人似乎回到自己的少女時候,好像那個時候也經常一個人,做著少女一般的夢,希望將來能夠嫁一個志趣相投,英俊瀟灑的夫君。爺爺卻拿主意將她嫁給平庸的崔百德,爺爺說為了她好,平凡平淡的日子最珍貴難得。

爺爺,像現在這樣嗎?崔夫人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推門進屋,在圓桌邊的椅子坐了下來,只想這樣什麼也不做,坐著好好休息一下。

她好累,從丈夫暴斃去世那天開始,悲傷、痛苦、悲慼、麻木、受辱、氣憤、緊張,一件接著一件,密集的讓她喘不過氣,也抽空她所有的精神氣。

如果不是這位李大人相逼,想必這會自己還臥床怏怏垂傷吧。

她覺得自己不像是一個死了丈夫的婦人,倒像是一個活膩的女人,情緒低迷,了無生趣。

突然瞥見掛在衣架上的外袍還在,崔夫人猛地一驚,剛剛還怏怏沒有什麼精神氣的身體鬥直站了起來,疾步走向牙床。

他居然還在!而且似乎還睡著了!肯定是在假睡!想賴在這裡不肯走了。

崔夫人氣不打一處來,真想走出去打盆冷水回來,往床上潑上去,看他還裝不裝!終究還是忍住,輕輕呼喚一句:“李大人。”

這位李大人卻沒有絲毫反應,崔夫人又輕輕喚了一聲,一雙眼睛盯著他看,想看他到底想裝到什麼時候。

回應她的卻是這位李大人一聲酣睡聲,崔夫人依然不太相信這位李大人真的睡著了,畢竟他剛才裝病裝的太像了,這裝睡還不是小兒科。

崔夫人臉上很快露出無奈又苦笑的表情來,這位李大人的嘴角流出口水將遮臉衣布打溼一斑,這一次肯定他是真的睡著了,假睡肯定不會假睡的如此逼真,假睡也不會故意露出這樣的窘態來。

聽說勞累過度的人,睡下的時候會睡的很深沉會不自覺的流口水,崔夫人覺得這種說法跟他此刻很像,儘管不願意他這樣霸佔自己的床榻,卻又不忍心將他叫醒。

算了吧,讓他睡個夠,崔夫人轉身離開房間,輕輕掩上房門,打算回到廚房幫忙,準備一下早餐,順便吩咐雄叔一些注意事項。

路經一處屋子卻停了下來,這是她的琴房,也可以說是她的書房,裡面琴床畫桌,筆墨紙硯一概俱全。

崔夫人不知道自己多久沒有進去過,張家作為名門世家,她身為張家之女大家閨秀,自然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只是她嫁的丈夫是個平庸的人也是個無趣的人,初始無聊時她時而還會撫琴弄墨,樂無人欣賞無友而鳴是何等孤獨的事情,漸漸的她撫琴的時候越來越少,越活成一個平庸的婦人。

她是堂堂的張家之女,怎麼活成這樣悽慘的境地,心中情緒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