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月忙將謝傅攙扶,謝傅笑道:“沒事,一時有點不適應,緩一緩就好了。”
初月伸手溫柔的摸了摸謝傅的臉,輕道:“真好……”人突然就癱軟,直接倒地。
她早已經脫力,卻是一直在用靈魂馱著謝傅,現在這口氣鬆了下來,也就再也堅持不住了。
剛剛清醒過來的謝傅一驚,人也直接跪癱在初月身邊,“師傅。”
初月鳳目半抬,輕道:“傅,師傅要走了,我好想和你在蘇州有個家,我好想陪你看夕陽……”
謝傅搖頭,“你騙我……”
初月唉的嘆息一聲,“抱緊我,不要哭,我不想如此悲傷。”
謝傅摟緊初月,雙眼繃滿血絲,咬緊牙關,牙齦慢慢滲出血來,心痛的一口鮮血噴口而出,灑在初月烏髮之上,赤血殷然。
女人哭得稀里嘩啦,她原本認為自己見多了,已經麻木了,此刻卻發現自己的心依然活著。
“月王……月王……”
一把叫聲突然遠遠傳來。
謝傅聽這有幾分熟悉的叫聲,猛然定神,大聲道:“先生!先生!快救救我師傅!”
那老頭如飛遁一般,很快便至。
此人正是蕭雄,他掠氣追了葉一全一天一夜,越想越覺得那背影熟悉,也不追了,回頭尋找謝傅兩人。
蕭雄與端月清輝王雖只有一背之見,但只看了初月面容一眼,卻立即脫口道:“月王,真的是你!”這絕色天仙,姿神雅高,除了端月清輝王,何人有之。
蕭雄頓時激動的就差熱淚盈眶,當年日月雙王硬撼四大入道宗師,原本以為雙王已經以身殉教,沒想到月王還活著,他蕭雄如何能不讓激動萬分。
看到月王,蕭雄也看到光復景教的曙光,這流落天涯的景教弟子,要是知道月王還活著,那是何等振奮人心,何等振奮士氣啊,教主離世,日月雙王就是景教的精神支柱啊。
謝傅看著老頭只是一個勁的看著師傅,卻無動於衷,喊道:“先生,快救救我師傅,我師傅要死了!”
蕭雄聞言一驚,回過神來,朝初月手上探去,頓時色變,陰陽離決,命不久矣!
立即取出一粒赤紅藥丸塞入初月口中,拍服入腹,對著謝傅大聲道:‘讓開!’
蕭雄人坐後面雙手託著初月後背,為初月療傷,
真氣自體透掌而出,自初月炁穴夾脊而入,只需布氣流注入陰脈陽脈,執行一個周天,體內陰陽迴圈暫時就能保住生機。
只是真氣剛剛行至尾閭、玉枕,便遇到一股奇怪阻力,硬是推行不進,蕭雄心中驚訝,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與月王修習法門有關?
月王已經入道,他的修為遠遠不如,一時也想不通其中原因,只知道真氣若是停滯在此,陰陽不能迴圈,月王可就要……
蕭雄真氣源源透掌而出,勢要衝破這兩處阻礙,額頭也慢慢滲出汗水來,只感覺與棋逢對手的人對氣也沒有這般吃力。
一旁的謝傅雖心急如焚,卻不敢出半點聲音打擾,見這老頭樣子,似乎很是吃力。
初月聲音輕輕飄來:“身後何人?”
“屬下濟教使蕭雄參見月王。”
景教道義為:玄妙無為,觀其元宗,生成立要,理有忘筌,濟物利人,宜行天下。
玄、觀、生、理、濟、宜六使為景教載道六教使。
謝傅直到這時才出聲,喜呼一聲“師傅”。
初月依然垂眸,嘴唇微動,“濟教使別白費氣力了,我體內被下了自贖篆,除非雲弱水現在在此為我解篆,沒人救的了我。”
蕭雄聞言一驚,卻道:“月王,屬下拼死也要挽回你一線生機。”
初月道:“倒是這續命回生丸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