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夫應道:“這可就要怨大人了。”
謝傅好奇問道:“此話怎講?”
許大夫笑著說道:“多虧了大人的那個秘方,現在的情況是一直的有病患送過來,搬出去的少,漸漸的病人也就堆積起來,我和劉大夫是忙的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
謝傅聞言瞥向兩人,見兩人眼圈發黑,怕是一宿沒睡,嘴上說道:“辛苦兩位了。”
兩人齊聲應道:“大人客氣了,這是醫者本分。”
謝傅道:“好了,莫說客氣話了,兩位請過來看一看病人,這一位可是本官的恩人,可一定要治好。”
剛剛趕到的秀兒恰好聽見這句話,心中很是感動,心裡的大石也落了下來。
兩位大夫一聽是李大人的恩人,很是重視,立即走了過來,許大夫還是很關心謝傅的人身安全,“大人,先將病人放下。”
謝傅“哦”的應了一聲,剛想將這位小姐小心放下,驟然卻發現隔離坊內已經沒有空間了,總不能直接疊放在其他病人身上,笑著說道:“這這樣抱著就可以。”
兩位大夫也立即意識到這一點,許大夫特意扭頭巡視坊內,看能不能再騰出空間來。
謝傅道:“許大夫,先別管這些了,看看病人要緊。”
許大夫這才作罷,只見李大人懷中的這位女病患面無人色,嘴唇發紫,臉上面板也已經發皺,很已經病的很重了,生命危在旦夕。
劉大夫伸出手探了病患氣息,雖還有氣息,卻很微弱,出聲問道:“大人,病患怎麼症狀?”
謝傅趕緊回頭尋找秀兒,卻發現秀兒就在身後,未等出聲詢問,秀兒連忙應道:“上吐下瀉,包大夫說是得了霍亂。”
一聽霍亂,兩位大夫立即變色,這種疫病卻很棘手,傳染性極高,死亡率也極高,這些日子隔離坊也收留有染上霍亂的患者,這些染上霍亂患者基本都已經抬出去了。
霍亂主要症狀就是上吐下瀉,四肢抽搐,肚腹疼痛,身體狀態在很短的時間內就急轉直下,許多霍亂患者送過來的時候已經病重,藥不能入口,根本來不及救治就病死。
秀兒一見兩位大夫表情,又沒有出聲,一顆心又提了起來,出聲說道:“大夫,趕緊醫治啊。”
兩位大夫沉吟不語,兩人都是經驗豐富的大夫,剛才看這女病患面容,嘴唇發紫,臉上面板起皺,明顯嚴重缺水,怕是不止藥不能入口,就是連滴水都不能喝下去。
劉大夫出聲問道:“病人可曾喝過水?”
秀兒連忙應道:“一開始包大夫開了藥,小姐喝了藥就把藥全吐出來了,後來包大夫又吩咐熬點清粥,小姐還是全部吐出來,最後就是連粥水也喝不下去啊。”秀兒說著眼眶又紅了。
“果然如此。”劉大夫說了一聲,伸手把了女病患的脈象,直至附骨才有微弱脈象,是為逆症怕是沒救了,微微湊近李大人耳邊,低聲將大概情況講出來,卻是想讓李大人做好心理準備。
秀兒神色緊張,相比秀兒,謝傅雖然心裡也著急,但表面上比較鎮定,開口說道:“不管如何,想到什麼辦法都試一試?”
還能想到什麼好辦法,劉大夫嘆息道:“那隻好先用大人你這個喝鹽糖水的方法,只要這鹽糖水喝了不吐,就有救了。”
秀兒一聽有救了,頓時來了精神,卻聽不出劉大夫言語中的推託之意。
劉大夫立即吩咐外面送來鹽糖水,鹽和糖早就備足,沸水也一直備著,兌鹽糖水這種事也一直在做,早已輕車熟路,很快有人端來一碗鹽糖水。
秀兒訝異如此之快,看來這隔離坊和這兩位大夫都是十分專業,不知道比那位包大夫厲害多少倍,心中又多了幾分希望。
秀兒救人心切,連忙接過鹽糖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