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被打蒙,眼神露出忿意,卻強忍不發。
尖臉老二暗暗給老三使了下眼色,示意他不要犯傻,等幹完這票大的,後半輩子就衣食無憂,“老三,我們給鳳寨主弄點吃的。”
謝傅心中暗忖,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本事,竟能將這三個窮兇極惡的江洋大盜治的如如服服帖帖。
女子目光淡淡朝謝傅瞥來,似在看一個卑微的生靈,問道:“這人是怎麼回事?哪擄來的?”
老大沒好氣道:“也不知道這個不長眼的,怎麼就闖進來,幸好老三發現及時,把他給捉住,本想一刀殺了埋掉,老二說太耽誤時間,就先捉回來,等鳳寨主你來處置。”
女子瞥向尖嘴老二,“還好你們三個當中,有個長腦子的。”說著看向謝傅,問道:“這裡沒有陸道,只有一條水路,你是怎麼到這裡來的?”
謝傅聞言心想,難怪此地沒有人家,定是以前發生過自然災害,導致此地封塞了,突然想到什麼,心中一驚,此處位於丘陵地帶,這雨這麼個下法,泥石傾洩,卻是很危險。
刀疤臉見謝傅不答,怒道:“你這個該死的,鳳寨主問你話,怎麼還不回答?”
“你把他嘴巴塞住,讓他怎麼說話。”女子輕輕說了一句,轉而說道:“餘刀疤,外面個胖子,你給扛進來。”
刀疤臉聞言大喜:“得手了,鳳寨主真是好本事。”單槍匹馬就將晉陵縣首富吳大貴給擄掠來,試問有多少人能夠做到,他們兄弟三人聯手卻是絕對辦不到。
刀疤臉高高興興的走了出去,女子這邊朝謝傅走了過去,蹲了下去,伸手拿掉他嘴巴的布條,謝傅活動一下酸脹的嘴巴,看著眼前這個女子,露出黑紗之外的肌膚晶瑩雪白,分明就是個妙齡女子。
嗯,瞧這膚色,頗有做祖婆的潛質,說不定就是祖婆,我可要好好憐愛她。
鳳睨羅剎最忌諱男人用帶著色意的眼神看她,何況如此大膽,當著她的面這般肆無忌憚,嬌媚一笑,手上揚起,便要將眼前色徒一掌劈死。
“你衣裳都溼了,要不脫我的衣服去披一下吧。”驟然聽此關心言語,鳳睨羅剎倏地剎住手掌,手掌離謝傅頭頂不足一分,再慢一刻,謝傅就當場斃命。
如何會想到謝傅開口第一句,卻是這樣突兀的一句話,從他口中說來卻又如此自然,絲毫沒有半點做作,鳳睨羅剎狐疑的看向謝傅,似乎要從他的表情中捕捉出破綻來,只聽謝傅笑道:“沒事,我身強體壯不怕寒。”
聽到這話,鳳睨羅剎嗤的譏諷一笑,都被人五花大綁了,還身強體壯,怎麼看都只是個文弱書生,越是如此,此刻從他身上流露出來的善意越發鮮明。
鳳睨羅剎一直以來只有喜厭,沒有善惡之分,似乎眼前這個男子還不至於讓她生厭,低頭看向謝傅衣衫,只聽謝傅瀟灑道:“何須猶豫!”
鳳睨羅剎站了起來,朝尖嘴老二喊道:“孫猴子,把這胖豬的衣服給扒下來。”
謝傅聞言訝異,胖豬?我很很胖嗎?像豬嗎?這女子眼睛有問題吧。很快謝傅就明白,這女子眼睛沒問題,人家指的是他身後的富商。
被扒衣服的富商一臉恐懼,被塞住的嘴巴一直說些什麼,卻發不出清晰的聲音來,另外一個富商瑟縮一角,身體控制不住瑟瑟發抖。
富商一直掙扎,尖嘴老二有點費勁,嚷道:“不要動!”
能不動嗎?這個舉動把富商嚇壞了,還以為要把他扒光活宰,鳳睨羅剎一個上前就把富商打暈,這樣就省事多了。
尖嘴老二三兒兩下就把富商長衣外裳扒了下來,待尖嘴老二要繼續把富商的內衫,鳳睨羅剎喊了一聲“夠了。”再扒下去就赤條條了。
這麼寬大都可以當被子蓋了的衣裳,謝傅實在想不明白這女子為何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