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堂兄從被人輕視羞辱到受人敬重仰慕,謝傅心中欣慰。
杜川老臉那掛的住,頓時惱羞成怒,說了句“不知所謂”,就拂袖離開。
謝禮這才恍悟過來,撥開眾人追了出去,讓杜川顏面掃地並不是他的本意啊。
他的目的是討好杜川,進而爭取到雲鶴書院的名額,眼下卻是弄巧成拙。
“先生,先生,請留步。”
謝禮在後面追喊著,杜川一肚子火,卻不停步。
直到謝禮擋在杜川的面前,杜川才不得不停下腳步,冷著臉,不客氣道:“什麼事?”
“先生,今日的事……學生……”
謝禮一時之間卻不知道從何說起,乾脆向杜川施禮道歉,“先生,得罪之處,還請多多包涵。”
杜川冷笑道:“謝禮,你何過之有?”
謝禮一時愣住,看著杜川臉色,立即知道杜川在說反話,連忙說道:“今日見識先生才學,學生欽佩不已,希望日後能向先生多多學習。”
謝禮這番話把想成為雲鶴書院學子的願望含蓄的表達出來。
杜川冷笑道:“謝禮,你說笑了,你教的書童才學都如此了得,我又如何教的了你,應該是我多多向你學習才是。”
謝禮忙道:“學生不敢!先生,這當中可能有點誤會,學生一時也不知如何向你解釋,這樣吧,由學生明晚在這秦樓設宴款待先生,到時再向先生一一解釋。”
謝禮見杜川冷冷不語,為了說服杜川,竟誇下海口道:“到時再請寶書、可琴作伴。”
杜川心裡有點被說動了,如果沒有今夜顏面掃地這一出,他一定欣然應下,不過他的臉面已經落在秦樓,撿不起了,嘴上傲然道:“青樓俗粉我見多了,如果你能請得動朱門明月秋如意,我或許有點興趣。”
秋如意現居長安,杜川卻是在故意刁難謝禮。
謝禮聞言一愣,朱門明月秋如意?
這時陳安走來,“先生。”
杜川道:“陳安,我們走。”
謝禮望著兩人遠去,杜川親陳安而遠他,十分明顯。
謝傅被秦湘兒悄悄拉走,帶入玉窟錘鍊。
謝禮返回,不見謝傅,對著鄭蘊武問道:“修文,他呢?”
鄭蘊武一直關注謝傅,應道:“被秦湘兒拉走了,不知道哪去了。”說著問道:“格致,你這堂……”
話未說完,眾多公子見謝禮返回,立即熱情的圍上了攀談。
謝禮說了一聲,“修文,先離開再說。”他此刻根本沒有心情聽那些並不屬於他的誇獎。
兩人離開秦樓,走在更加熱鬧的十里長街,鄭蘊武這才開口道:“格致,你這堂弟十分不簡單啊。”
謝禮苦笑,卻不知道如何應鄭蘊武的話,謝傅今晚的表現讓他太震驚了,只感覺他根本不認識這個堂弟,也不瞭解這個堂弟。
若非親眼目睹,就是打死他也不會相信,詩或許可以從別處抄襲,可那畫卻是他一筆一筆現場畫出來的。
謝禮不禁回憶起小時候那個傻乎乎的堂弟,跟在他後面討東西吃,作為兄長他十分疼愛這個傻弟弟,也曾夢想有一天這個傻弟弟能成為一個正常人。
如今這傻弟弟不但成為正常人,而且如此優秀。
謝禮突然一笑,目光一紅,內心卻是十分欣慰歡喜,不管如何……也算祖宗垂憐,不棄我謝家子弟。
鄭蘊武發覺謝禮表情有異,輕輕喚了一聲:“格致。”
謝禮回神笑道:“我在揚州書院讀書,這些年與這個堂弟聚少離多,對他這些年的變化了解也不深,今晚他的表現也震驚了我。”
“哦,原來如此。”
鄭蘊武還想詢問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