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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節 詩登科

秦湘兒說完對著杜川道:“杜先生,你看可好?”

杜川朗聲道:“好!詩中見真章。”

興奮聲起,一問一答就揭開賽詩會的開幕,把氣氛給撩撥起來,這秦湘兒確實是個善於調排周旋的高手。

眾人再次望向魁榜,上榜之下是中榜,紅色底漆的牌子,比金漆牌子要小一點,分別是碧妙、如蘇、翠雲,楚紅四個名字。

這四位名伶雖列中榜,卻也是絕色多才的女子,假以時日說不定也是名伶大家,特別是這碧妙善弈,如蘇善舞,也有不少擁躉者。

下榜兩人,小周,顧顏,青色底漆的牌子,牌子要更小一點。

秦湘兒拍拍手掌,三個小婢依次捧著疊紙張而入,立於榜前,手中所捧紙張卻是不同,第一位小婢捧的是澄黃的藏經紙,藏經紙主要用寫經書,而經書是用來傳世的,質地,耐損,儲存都是絕佳,在上面賦上一首佳句,說不定能傳世數百年。

第二位小婢所捧的是絹紙。

第三位是麻紙,這都是普通人家用不起的東西,到了這青樓卻稱不上奇。

在座的都是青樓常客,無需解釋,只有鄭蘊武低聲對著一竅不通的謝禮解釋:“這藏經紙是上榜所有,這絹紙是中榜所用,麻紙是下榜所用。價格各有不同。”

謝禮心中暗忖:“既然作詩必要用紙,這紙卻在小婢手中,只怕是這一張紙的價格不菲。”

陳安拿出一錠五兩銀子放在桌上,“來一張藏經紙。”這張紙自然是為暢遊先生準備的。

在座分別拿出銀兩購紙,以藏經紙居多,亦有二張絹紙,謝禮一口氣要了兩張,一張是給鄭蘊武準備了。

這時候陳安終於發現謝禮在場,朝謝禮這邊投來頗有深意的笑容,兩人雖然同院卻非同窗,平時不甚熟絡,應該候選名單出來之後,對彼此有更深認識。

謝禮有去探查陳安底細,想必陳安也摸過謝禮底細,如今見謝禮這從不逛青樓的人出現在這青樓之地,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秦湘兒向杜川解釋道:“杜先生,我們這裡不叫賽詩會,我們叫詩登科。”

杜川喃喃道:“詩登科?”忽然興奮擊掌:“妙啊!”

在大觀國,詩賦取士是其中一個重要考核,在這裡詩賦登科,豈不也寓同於科舉登科。

杜川朗聲大笑:“詩登科,實在是妙,不知是誰取得雅名,比那賽詩會不知道要強上多少倍,這麼一比賽詩會三個字簡直俗不可耐!”

謝傅輕輕一笑,這詩登科是我取的,手又不知覺的摸向酒杯,突然回神,觸電般的抽回手,酒是萬萬不能喝。

看杜川剛開始就如此開心暢快,陳安眼裡笑開了花。

秦湘兒笑吟吟道:“杜先生如此讚譽,擇字不如擇境,我今日就替寶書拿個主意,就以這《登科》為題賦詩可好,格律不限,大家盡情發揮,留下佳句!”

杜川豪飲一杯,朗聲道:“拿筆來!”看來是詩興大發了。

筆就在他的不遠處,韓非凡卻代為持筆奉上,陳安立即一旁研磨。

杜川巡視了帶著殷切目光的文人公子,便有了第一句,揮筆灑墨。一旁的陳安代為吟了出來:“晴空子鶴向天揚。”

“好!”

鶴乃卓爾不凡之物,杜川將他們喻為群鶴,如何能不高聲叫好。

第二句杜川沒有立即吟出,而是掃了一眼大廳,眾人知道見他目光一亮,知道又有了,果不其然,陳安代為吟出這第二句:“萬里翱翔千重浪。”

不知是誰先看到這地下地毯所繡的雲錦之圖,立足於地毯之上,豈不如同翱翔於雲海之上,再見廳內香爐香菸嫋嫋,瀰漫周圍,好似浪花一波又一波,前路茫茫。

僅僅兩句已經讓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