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忘了,每年的六月初六,是我們縹緲閣參見神光得日子,你不是答應師姐要親自前往清蜀山,主持參拜大典的嗎?”
不是儀緣提醒,我幾乎淡忘了這件事情,今日已經是五月初一,算起來距離參拜之日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
儀緣見我默默不語,以為我不願前去,急切道:“主人,此事關係縹緲閣的百年基業,你一定要去啊!”
我淡然笑道:“你安心養病,我現在有要事必須入燕,一切等到我們抵達燕國再說。”
儀緣還想說什麼,我揮了揮手,轉身向自己歇息的位置走去。
我拿出那枚碧玉指環。透過它向前方的篝火望去,卻見其中霞光流動。隱約有一條火龍來回遊走,彷彿隨時都要盤旋而出。秋月寒臨終前向我的囑託仍然歷歷在目,可是我現在事務纏身,如何能夠前往清蜀山處理縹緲閣的事情,更何況清蜀山地處晉國,就算我馬不停蹄的前去,也需要半個多月的時間,當初答應秋月寒的時候,並沒有細想自己日後所要承擔的責任,看來這次不得不要辜負她了。
窗外雷聲隆隆,雨絲毫沒有減小的跡象,今天很難繼續我們的行程。我疲倦的打了一個哈欠,蓋上毛毯沉沉的睡去。
睡夢中,卻總是想到秋月寒那張蒼白的俏臉,她的目光鄙夷的望著我:“胤空!你當初答應過我什麼?現在又是如何做的?”我拼命想將她的影子從腦海中摒棄出去,醒來已經是一身冷汗。
外面此時雨已經小了一些,焦信指揮眾將士整理車馬,準備繼續出發。
我讓他為儀緣準備了一輛馬車,帶著他一路向燕國而去。
剛剛進入燕國境內便遇到高光遠派來接應的隊伍,這次仍然是高晗帶隊,高晗這段時間在燕國東北部統軍,能力卓著,在將士之中的聲譽很高。
這也是他第一次和焦信相見,焦信平定大康南疆的偉績早已傳遍了天下。現在可謂是聲名卓著,加上他即將擔任燕國駐軍統帥之職,在他人的眼中,焦信已經成為我手下最炙手可熱的人物。
高晗為人頗有其父的風範,經過這段時間的鍛鍊。他越發顯得機警含蓄,處事為人謙和,對待手下寬容,和向來嚴厲的焦信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型別的將領。
藉著這個機會我仔細觀察了兩人,焦信因為喪父之痛顯得落寞寡歡,自從接手過高晗的問候之後,便很少和他人交談。
高晗與之相反,他很快便和我們這次前來的將士打成一團,喝酒聊天,相處融洽,在處世方面的確有他的長處。
夜晚露營的時候,高晗來到我的身邊,見禮之後,將今日燕國的情形詳細的向我彙報了一遍。他所說的事情,我多數都已經派人瞭解過,是以並沒有趕到太多的驚奇。
我折斷一根枯枝扔入篝火之中:“焦將軍遇害的事情,有沒有什麼眉目?”
高晗道:“這件事情十分的蹊蹺,焦將軍巡視居然越界,而那個負責領路的嚮導偏偏又被射殺,我調查過其他隨同焦將軍巡視的將士,應該沒有任何的嫌疑,不過整件事顯然是一場預先策劃好的陰謀,可惜那嚮導死了,很難沿著這條線索追下去。”
我點了點頭道:“這段日子燕國駐軍內部有什麼反應?”
高晗道:“太子殿下放心,一切都很平穩。”他抿了抿嘴唇,似乎有什麼話想說,想了想方道:“近日燕都之中有些傳言,據說大臣和皇族之中,有人在密謀聯手將大康的駐軍趕出去。”
我冷笑道:“他們自然想這麼做,有沒有查出究竟是誰?”
高晗搖了搖頭道:“我爹爹已經著手調查這件事,可是並沒有查出什麼頭緒,或許只是傳言罷了。”
我拍了拍高晗的肩膀,站起身來,仰望黑沉沉的夜空,我兵不血刃的得到燕國的土地,表面上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