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顯得異常的疲倦。
先行抵達這裡的唐昧已經將焦鎮期的身後事情安排妥當,只等我和焦信來到,便為他下葬。
我默默來到焦陣期的棺槨前,看著他的遺容,鼻翼一酸,禁不住落下兩行熱淚,想起昔日我們曾經並肩戰鬥的時光,很難相信他已經身故的事實。
我顫聲道:“焦大哥……我來看你了。昔日我們這麼多地危險都挺了過來,可是現在你卻……”我抑制不住內心的感情,聲音哽咽,無法繼續說下去。
身邊焦信撲到在棺槨前大聲哭泣起來,他這些日子一直都在注意剋制自己的感情,現在看到亡父的遺體,再也無法控制心中的悲傷。感情自然而然的流露。
唐昧抹了抹眼角的淚水,將獵天弓和一本兵法交道我的手中,顫聲道:“這是焦大哥的遺物,據他身邊的人說,他想將這兩樣東西還給公子。”
我難以抑制住內心的悲傷,獵天弓和這本由我親自抄寫的兵法,乃是我在大秦為質之時,和焦鎮期初次相見所增的禮物,也是我們友情的見證,如今禮物仍在,可是故人卻早已仙去。我拿起獵天弓恭恭敬敬的放在焦鎮期的棺槨之中,英雄已逝,天下見還有誰能夠配得上這把強弓?
我將那本兵法一頁一頁的撕開,在焦鎮期的遺體前焚化,心中默默道:“焦大哥,我定要查出害你之人,將他碎屍萬斷,以瀉我心頭之恨。”
離開靈堂,卻看見高光遠垂手立在院內,似乎在恭候我的到來。
我轉過身,用衣袖試去臉上未乾的淚痕,這才道:“高大人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高光遠低聲應了一聲,請我來到東邊的廂房內坐下。
我料到他找我一定和高晗的事情有關,率先開口道:“我已經決定讓焦信和高晗兩人合作統軍,高大人是不是有什麼異議?”
高光遠道:“微臣不敢,犬子能夠得到殿下的重用,乃是微臣祖上修得的福氣,臣心中高興還來不及呢,焉敢提出什麼異議。”
我心中暗笑,這高光遠狡猾之極,知道已經無法改變我的決定,不如順其自然,愉快的接手我的任命。
高光遠道:“臣之所以請殿下來此,是有要事相商。”
我點了點頭。端起桌上的香茗飲了一口。
高光遠道:“太子殿下,今日燕國境內的百姓對大康的敵對情緒日增,自從焦帥死後,已經發生數起攻擊大康士兵的事情。”
我皺了皺眉頭,這件事我卻從未聽人說過。
高光遠道:“雖然事情很快平息下去,沒有造成任何重大的損失,可是苗頭總有些不對。”
我冷冷道:“這種事情何必掛在心上,抓住一個便殺調一個,讓其他人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很快便沒有人再敢生事。”
高光遠道:“我是擔心有人在背後從中作梗。”
“有沒有查到什麼?”
高光遠嘆了口氣道:“回太子殿下,我至今仍然沒有什麼眉目。”
我不耐煩的站起身來:“這件事情還是等到焦將軍的葬禮之後再說,你調查一下,燕國的皇族和舊臣之中,什麼人有作亂的可能……”
高光遠連連點頭,他又道:“太子殿下的行宮便安排在盧氏行館。”
看來燕都的事情遠遠比我所想象的更加複雜,高光遠頗為知道我的心意,將盧氏行館已經修整一新,讓我驚喜的是,我的三位愛妻谷纖纖、阿依古麗和拓拔綠珠都在這裡靜候我的到來,這份久別重逢的溫馨是我心底最為渴望的。
三位嬌妻將我迎入房中,纖纖已經從喪父之痛中擺脫了出來,阿依古麗變得越發的美豔,一口標準的漢話絲毫沒有異族的口音。變化最大的還是搖數綠珠,她已經成年,宛如一朵盛開的鮮花,嬌軀曲線玲瓏,肌膚滑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