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活得辛苦。
花了一夜的時候他才將這喜悅全部壓了下去,沒有輕舉妄動,他得等,等徐家主動放棄自己,這樣他才能繼續留在雲姨的身邊而不是被帶回徐家。
果然幾天後山莊來了兩個丫鬟,說是來看徐家小少爺,快入夏了天氣有些悶熱,她們進來時徐長清正光著瘦的皮包骨的上身,只穿著裡褲坐在床上。
兩個十五六歲的姑娘一看到他身上和臉上那密密麻麻的坑窪白點,其中一個當場嚇得尖叫出聲,另一個雖然沒動但也是臉色蒼白,目光不敢再亂看。
徐長清對此毫不理會,只是冷聲道:“是母親讓你們過來的?”
那個臉色蒼白的丫鬟雖然被嚇到,但回話仍然很謹慎,低首道:“回少爺,是的。”
徐長清哼了一聲,聲音清脆的問道:“這次你們來,母親給了多少銀兩。”
那個丫鬟聽罷,思索了一番咬牙道:“少爺,這銀兩夫人並沒有……”
徐長清不耐的打斷她道:“沒有給嗎?”
丫鬟被他目光瞪的有些畏懼:“不不,少爺吃穿用度的費用夫人給了。”
徐長清臉色一緩:“你且說,待幾日後我回去定會向母親告謝一番。”丫鬟私吞些銀錢在大戶裡並不是沒有,尤其是這種天高皇帝遠的肥差,但是,若日後徐長清說出來對不上帳,她們就要吃不了兜著走。
“回少爺的話,夫了給了三十兩……”
三十兩……徐長清心下冷笑,府中的少爺月銀都是六十兩,更何況是生病,到他這裡卻只有三十兩,但他臉色不變,平靜道:“把三十兩留下,你們可以回去了。”
那丫鬟一聽忙急聲道:“少爺,這錢夫人交待讓我給這家的老婦……”
徐長清不悅:“錢是我的,自然由我保管,全給了外人,只會讓人剋扣我的用度,難道你們沒有看到這屋子?這是人住的地方嗎?”
那丫鬟仍然不肯放口,掙扎道:“這是來時夫人吩咐的,夫人的話我們不敢不……”
徐長清突然大怒的撈過桌上物件摔到地上:“怎麼我生了一場病,你們就都不把我放在眼裡了?既然如此,我現在就隨你們回府,到時我要當面向母親請教,這徐府中到底誰才是主子誰是奴婢!”說完一把掀開被子。
丫鬟大驚失色,立即跪倒在地:“少爺,這萬萬不可啊,這一路上長途跋涉的可別傷了您的身子,我們這就把錢留下。”說完便從繡囊裡掏出銀子放到桌上。
誰知徐長清竟瘋了似的狂砸東西,還大罵著讓她們滾,兩個丫鬟連驚帶嚇的奪門而逃。
出了莊子後,其中一個有些不服道:“剛才你為什麼把銀子全給了他?他不過是個庶出的少爺罷了,現在又是滿臉麻子,徐家哪能容他,我們就算把銀子全拿走也沒關係的。”
另一個卻極為沉穩,半響才慢慢道:“我們不過是伺候人的,四少爺再不得勢也是個少爺出身,他若此時硬要隨我們回府質問,就算夫人再不待見他,我們也不會有好下場,倒不如把銀子都給了他,這樣我們也免了一場災禍……”
那丫鬟仍然不解氣,大老遠遭罪過來受了驚又挨一頓砸,等回去他定要將這四少爺的不堪加油添醋的跟夫人說出來。
第四章 享受
徐長清手裡攥著幾錠銀子琢磨了會,半響鼻子裡輕哼了聲,那徐家嫡母知道他成了麻子後,就不會再給他半個銅板,也絕對不會派人過來接他回府,如今能套得到的也這有三十兩銀子了,隨即轉身用布包好放入枕下。
春後已至六月,雲姨的那個藥罐子丈夫果然沒熬多久,一口氣沒上來嚥氣了,雲姨心裡哀慟,再看著清兒那一臉的麻疤,更是悲從中來,忍不住抱著他哭了一場。
徐長清明白雲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