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幾乎是立即竄過去,快步三步並兩步的走到徐長清面前,很是恭敬的接過徐長清手裡的書袋。
徐長清本是不想讓人幫拿,這點東西也不沉,拿著累不死人,而且他也不是什麼真的少爺,何必擺這種讓人鄙夷的架子,不過也不想讓小廝為難,略猶豫了下才將書袋遞了過去。
戰無野緩步走到他面前看了看,徐長清個頭矮,此時才堪堪到他胸口,他低聲問道:“早上可曾吃飯?”
既然戰無野沒有拿冷臉給他看,徐長清也不好在人前失了禮數,只好隨口回道:“已經用過飯了。”
戰無野見他神情疏遠,半響,才點頭道:“嗯,走吧。”
一路上兩人雖是並排走,但中間卻隔了一人的距離,看著比陌生人還冷淡,讓後面跟著的小廝大氣不敢喘一聲,只覺得越靠近越冷,為免被凍死,索性就落在大後頭,遠遠的跟著。
戰無野走了一會兒,突然轉頭對徐長清說道:“你離我那麼遠,怕我?”
徐長清見小廝不在眼前,不由的抬頭瞥他一眼反問:“你有何可怕?”話外意思是我姨娘已經嫁給了你叔父,你還能怎麼樣?
但顯然戰無野沒有理會他話裡的意思,而是一挑眉,抬手輕而易舉的將他拉了過來,入手只覺得徐長清的身體輕的不像話,“不怕的話,那就離近一些。”徐長清被拽到他旁邊後,腦子裡立即冒出各種念頭,最後都凝結成一句,他想幹什麼?
這時旁邊的一輛馬車疾馳而過。
待馬車走遠了,戰無野才慢悠悠的說:“京城裡車馬多,走在路中間你不怕被馬踩?”
徐長清此時正小心的將戰無野剛才抓在衣服上面的痕跡抹平,以前他沒有好衣服可穿,現在有了自然倍加珍惜,不捨得弄上一絲褶皺。
戰無野見狀眼神明顯有些不滿。
徐長清才不管他是何臉色,冷聲道:“不敢再勞煩戰將軍費心相送,剩下的路讓小廝帶我去就可以了。”他話裡的意思是不想與他多作糾纏,他可以愛去哪去哪了。
戰無野卻是看著他,抱著胸道:“可我就是要去送你。”
徐長清眉頭不由的擰起,這人明擺著是要找岔吧?兩人本來就相見兩厭,還說非要送他,沒有目地,誰信?一雙眼睛不悅的盯著他,半響,臉上才勉強作個瞭然狀道:“哦,那隨便。”腳長在他身上,愛送不送,然後轉頭走開,青松書院的路該往哪走,他比那小廝都清楚,上輩子都知道了。
戰無野臉色如常道:“你姨娘既然嫁給了我叔父,也就是我的嬸孃,雖然你姓徐不姓戰,但有了你姨娘的這層關係,讓你叫我一聲兄長不為過吧?”
徐長清立即扭頭看他,除去一開始的著惱外,眼底有了絲驚訝,開始上下打量起他來。
以戰無野的立場,他現在要做的應該是讓自己認清楚身份,不要妄想高攀戰家,順帶教訓羞辱一下自己,讓自己知道些好歹,而不是與他兄弟相稱。
現在的情況實在與他想象的差太多了,剛才的那句話裡看似挑釁,細細想來卻是對他身份的肯定,與他做兄弟就是承認他也是戰家的一員,這不由的讓徐長清有些錯愕,這戰無野……沒病吧?。
徐長清看來看去都看不透,明明以前總是拿出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還用雲姨做餌對他威逼利誘,可是現在卻一臉正經的要與他稱兄道弟……
難道就真得因為雲姨嫁給了他叔父,所以就把他當成了自己人嗎?
這當然不可能,徐長清還沒那麼傻。
事有反常即為妖,徐長清見那個小廝還離得大老遠,立即一臉謹慎的看著他,明明兩人上回已經撕破臉了,何必現在拿出假惺惺的樣子裝哥倆好?想了想不客氣的開口道:“戰無野,你是想用兄長的架子讓我交出石液吧?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