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戰府的人現在對雲姨很好,但不能保證以後會沒有變故?若是雲姨生了個女兒,又或者尤回變心另娶,女人不比男人,雲姨又是寡婦,無依無靠,若是再次被休或遺棄,下場會比死了丈夫還要悽慘。
姨娘已經沒有了孃家,跟她最親的人就是自己,徐長清不由的從雲姨的角度想了下,她唯一的後盾,就只剩下自己了,只要他有出息,雲姨才能在將軍府挺直腰板,才能真正有所依靠。
徐長清恍然醒悟到了這一點,明白功名雖然重要,但不是立即便能考取或得到的,只有手裡有錢,有正當的銀錢收入,才是對自己對雲姨最好的保障。
在嫌貧愛富的大宛,只有錢才是人的底氣,有錢能使鬼推磨,京城裡就算是個乞丐,手裡沒有餘錢也會被其它乞丐看不起。
不過賺錢的事倒也不急於一時,下午散課後,徐長清直接去下街的玉器鋪子裡買了兩隻他前些天花了三兩銀子定製的兩個巴掌大的白玉盒,跟裝胭脂的盒子差不多的大小,盒蓋還雕了幾朵精緻的薔薇花,雖然玉質一般,但鋪子裡師傅的雕工很不錯,三兩銀子總算沒白花。
那玉器鋪的掌櫃子不由多看了徐長清一眼,很少有人這麼奢侈的做兩個白玉胭脂盒裝胭脂,肯定是要拿來討哪家小姐的歡心,現在的大戶人家公子爺,小小的年紀個個風流成性,這樣長大了還得了。
徐長清倒沒注意到掌櫃子已經想歪了的眼神,拿了玉盒轉身便走,其實他也不想這麼花費,只是前些天紫紫用那株變異了的粉薔薇花和白薔薇花的花瓣,各自淹漬後,掀開蓋子時他發現兩個罈子上面都飄著厚厚的一層膏脂,不知是怎麼弄出來的。
他見紫紫挖了一口吃了,又塗了些在嘴上,看著特別的粉嫩可愛,不由的想到是不是可以做成胭脂。
徐長清知道雲姨喜歡粉色,而鋪子裡大多賣的是紅色的胭脂水粉,很少有粉色的,所以,他見到後便嘗試的把那層膏脂取出來,是不是可以當做胭脂水粉來用,結果拿出來風乾後,顏色便變得粉中透紅了,也成了厚厚的脂膏,用指甲稍取一點塗抹,顏色極好看,不會很媚,淡淡的很誘人。
而那白色薔薇的脂膏徐長清沒有風乾,而是滴了兩滴綠液其中,因為是白色的,洗完臉後,可以用來擦臉,擦完還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徐長清很喜歡,他覺得雲姨也會喜歡。
紫紫說這膏脂裡面有靈氣,需要用玉盒裝著,否則靈氣慢慢的就散掉了,徐長清這才從玉器鋪定了兩隻白玉胭脂盒專門用來裝粉,白兩種脂膏。
雖然小山裡隨便一塊石頭都比定的那白玉的玉質好,但徐長清無法跟雲姨解釋它的來處,而他手裡的錢也買不起兩塊上等的羊脂白玉,實在太過奢侈了,於是想想便罷了。
回到住處,他進入小山,將那粉,白兩種膏脂仔細的裝滿了兩個玉盒,然後蓋上蓋子,又把前些日子用帶靈氣的水泡過的五彩鳳雞的羽毛,取了出來,已經晾乾了,因為泡了靈水,雞毛更顯得色彩豔麗,白色的內羽毛色飽滿,極有亮澤,入手輕柔溫暖,徐長清將雞毛裝上帶著一起去找府裡的老嬤,昨天老嬤已經做好了一隻淺粉色墊套,現在只要把這雞毛和一些細棉裝進去就可以了,老嬤經常做活,手極巧,不消片刻,一隻即蓬鬆又溫暖的坐墊就成形了。
因裡面的雞毛已經吸收了水裡的靈氣,經常接觸不僅能護身,而且對胎兒也很好,靈氣也能夠安胎,給雲姨用最合適不過了。
隨即他便帶著墊子去了雲姨的院子,雲姨身邊多了兩個婦人伺候,此時正坐在床邊做著繡活,府裡的人都不讓她繡了,但她坐著實在無聊,也就繡上幾針打發些時間。
徐長清一來,雲姨立即滿面笑容的放下手裡的竹撐子,招呼著清兒快過來坐,徐長清把粉墊先遞過去給雲墊後背,雲姨笑著取過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