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上好,白天忙著照顧雲姨,耗光了身體的靈氣,晚上又被銀狼身上的傷驚了一下,處理這些傷口一直熬到這麼晚還沒睡,臉上的倦色已是掩都掩不住。
但一想到要把它一個人扔到院子裡,自己去睡大覺,又覺得心下不忍,看了眼天色略一猶豫,便只好蹲□,小心的拿起狼爪,其實是怕激怒了它固執起來更加不肯放開爪子,這樣安撫一通,終於成功的將狼爪從衣服上拿了下來,讓身上這件新衣服免於災禍。
最後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之下,才將它搗騰到自己的臥房裡,過程中碰著它身上的傷口流出了些血,不過好在臥房裡每夜都生著幾盆木炭,溫度適宜,對傷口恢復也好。
銀狼身體非常強壯,傷口一般都癒合極快,以前受的傷,每二天再看差不多就好利索了,所以拔出銀箭後徐長清就沒有太擔心。
他從床上取了掂床的棉墊鋪在地上,讓銀狼躺在上面,身上給蓋上被火烤得暖哄哄的毛毯,又把兩盆火炭放到不遠處,一會的工夫銀狼身上就熱呼呼的,毛也自然的幹了。
安頓好了它,徐長清這才爬上床,困的連澡都沒有洗,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感覺好像只是略略的打了個盹一樣,就便被敲門聲給驚醒。
這麼晚,會是誰?徐長清半睜著眼摸下床,卻發現火盆旁的銀狼不知何時離開了,毯子還留在地上,但此時來不及思考,急忙上前開啟門,看到來的人居然是姨夫尤回。
他第一個念頭就是,雲姨是不是出事了?
尤回臉色有些焦急,在見到徐長清後,便把來意匆匆的說了一下,徐長清聽完頓時睡意全無。
“姨娘的身體不是沒事了嗎?”怎麼突然之間說要去尋訪名醫?說完不由的向門外看了眼,天色還黑濛濛的,這個時候連公雞都沒打鳴呢。
尤回微頓解釋道:“京城庸醫頗多,你太爺怕你姨娘身子拖不得,便讓人尋了他早年認識的一位神醫,剛得了訊息,所以才要早早的趕路前去醫治……”
徐長清急忙問道:“京城裡也不全是庸醫,況且就算得知神醫去處,天亮再走也不遲,何必要現在這麼急著趕路?而且雲姨的身子本來虛弱,此時實在不適合出遠門……”
尤回不由的一愣,早先以為這孩子平日話不多,打發起來容易些,卻不想心思如此縝密,倒是一時應對不了。
“有戰家的五十影衛護送,他們的功夫絕不會顛了你姨娘,這點你且放心。”
徐長清如何能放心的了,而且剛才聽他話中之意,這人可能已經在門口,隨時都要走了,不由的心急起來,忙道:“姨夫,既然如此,那就帶我一起去吧,路上我還可以照顧雲姨。”
尤回卻道,“我與你姨娘說了了,但她不同意,她想讓你安心的待在府裡,不要誤了夫子的課。”
徐長清哪裡肯聽,忙跟隨著出了門口,見雲姨正躺在轎子裡,轎子結實的梨花木,並且是改良過的,可以躺著,共有八個人抬著,雲姨身下掂了兩床厚棉被,極為棉軟,被裡前前後後放著四個熱手爐,路上若不太顛簸,倒也不會受什麼罪,但徐長清仍然擔心的很,看他們這架勢是馬上就要走了,頓時有些心慌,一個勁的跟雲姨商量著可否帶他一起去。
雲姨卻是搖頭,且不說這一路上風餐露宿的十分不方便,就自己一個人就夠麻煩了,何況還要帶著清兒,還是個孩子,實在沒必要跟著她受這份罪,何況清兒現在還有學要上,於是語氣便很堅定,怎樣也不同意徐長清隨行,只是讓他好生的在府裡待著,她過些日子就回來了。
徐長清縱然比較冷靜,但見雲姨這樣突然間說走就走,不由的也亂了陣腳,天兒此時也快亮了,尤回忍不住在一邊催促著,見他們真要起行了,徐長清只好跑去廚房裡,從小山裡拿出紫紫釀的三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