薔薇的根部,就算是剩不多的精氣,相信對花也是極好的。
晚上雲姨用大鍋煮了熱水,徐長清洗浴之前從櫃子裡的另一個木盒中取了十餘朵淡粉色花苞扔至浴桶中,這粉薔薇是徐長清後來移進小山的兩顆野薔薇中其中一棵,雖不如紫薔薇,但也是經過小山上精氣的洗禮,如今已是脫胎挽骨。
粉色花苞紫紫給了不少,徐長清只拿了少許,剩的都在石洞裡存著,準備以後用時再取,他邊舒服的泡著,邊掬水到臉上,粉色花苞的香味竟是與院中那株粉薔薇不同,徐長清還從未聞過這種淡淡的卻極久不散的花香,紫紫說那枝粉薔薇是變異的野生花種,不是純種的薔薇,但徐長清卻半點不嫌棄,甚至極為喜歡它的香氣,覺得聞起來非常淡雅,應該很適合男子用。
相對於綠液如小魚般在面板穿梭的刺癢感,這花苞要來得更加的舒服,更加柔和,那是一種全身溫溫的暖意,貼在面板上的水質極為嫩滑,溫度久久不散,徐長清邊閉著眼泡澡,邊想著小山上那滿滿的一片紫色,粉色,黃色的花海,長得蔥蔥郁郁,迎姿招展,再想到紫紫給的這些花苞,更加覺得當初留下紫紫在小山上這主意實在是太對了。
紫紫說過,花苞若能一直用,雖然不能長生不老,卻也是能延長壽命的,並且容貌相比常人不易衰老。
這對於愛美恨老的大宛人來說,無疑是天大的誘惑,徐長清自己也不例外,前世醜陋,這一世便比別人更為珍惜,自是按照紫紫所說,日日用上。
大宛並不是只有女人才能用香沐浴,男人也經常用香料泡澡,起先是遮蓋腋臭,腳臭和異味,後來便逐漸形成了一種大宛特有的禮儀習慣。
尤其是達官顯貴之家,香料用的更是講究,男人洗浴大多是以淡香料為主,不似女人香料那麼濃郁,徐長清早年在徐家也常用,大多是一些名花香草製成,雖然不像現在這樣直接用花瓣,本質上倒也差不多。
只是用花瓣顯得有些詭異,不過用薄棉包住花苞扔到桶底,看不著就不覺得了。
而對他來說,最滿意的莫過於以後能省下一滴洗浴用的綠液了,這樣意味著能多給雲姨用一些,也可以備用一些,實在是再好不過。
第十七章 賣宅
過了一陣子,旁邊醉酒作坊的生意突然好了起來,附近不少人聞名到酒坊裡買酒,就連旁邊的醉仙居也訂了幾壇,凡是喝過那酒坊釀的酒的人,幾乎人人豎指稱讚,很快那批酒就賣完了,酒坊略抬了價小賺了一筆。
但是之後釀出的酒水卻怎麼也無法與那一次釀的味道相比,買過的人都很失望,甚至有的人惡意說那酒坊見生意好,賺錢紅了眼,往酒裡摻水。
這確實是大大的冤枉了釀酒作坊,做生意最忌諱的就是拿自己的飯碗砸自己的腳,除非是腦子進水了,否則往酒裡摻水壞自己的名聲的事一般人是不做的。
釀酒作訪的掌櫃因為這事,幾天沒睡著覺,輾轉反側,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每次釀酒的用料都是一樣的,連裝穀米的器皿都沒有不同,口感怎麼會相差的這麼多。
他思來想去,猛然間記起一件事來,上一次酒坊院子裡的井被雨水淹了兩天,一口井水都渾了,無奈便讓夥計便到隔壁那家去借了些水來,難道,這酒水前後兩次的口感差別,會是因為井水嗎?
第二日,酒坊掌拒又找了個藉口,再次到徐長清那裡借了一次水,徐長清仍然往井水裡滴了一滴綠液。
水抬回去後,那掌櫃留了個心眼,用作坊井裡的水與隔壁那家的井水,用以相同的材料各釀了兩壇雞鳴酒單獨放著,並做好標記。
待三日後掌櫃開啟罈子封口,先用酒舀盛出一點酒坊後院井水釀的雞鳴酒嚐了嚐,味道有點淡,卻也不功不過,然後又拆開另一個罈子封口,剛一掀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