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指使?誰能指使的了鳳雲翔?
林閣景和吳恆兩人對視都是疑惑,直到耳邊再度響起老者的聲音。
「想必你們聽到此處,也很是疑惑,究竟是誰能指使一個金丹修士,甚至不惜讓他冒這般大險而坐叛宗之事,盜取如此至寶的碎片——事到如今,老夫和那老貨這麼多年以來表面上關係冷若寒冰,實際上暗地時常聯絡調查當年之事,終於隱約察覺到鳳雲翔背後有四國之一,大夏皇族林氏的影子。」
聽到這一段話,吳恆尚在一邊疑惑,林閣景卻驀地渾身一顫,在聽到大夏皇族林氏這幾個字時,他的腦海中倏忽閃過模糊的影子,好似不知何時聽過這個稱呼般,但在記憶中卻不論如何都尋找不到,只能喃喃著重複道:「……林氏?」
「自調查出此事之後,老夫與那老貨之間的聯盟,好似就被鳳雲翔所察覺,後他借禁地大妖之事,將籠絡而來的一干金丹長老滅盡,終究完全掌控了宗內大小事務,一些陌生的金丹修士又接著在宗門附近出現,彷彿是在尋找什麼機會一般。」
老者說罷鳳雲翔背後之人,立時肅了神色:「那時老夫和那老貨便有所猜測,他統率宗門最大的絆腳石就是我們,不管如何定會找到機會將我們置於死地,同樣也就包括老夫的兩個徒弟,還有執法堂中不肯屈服於他的劍修。」
「連執法堂竟也不能倖免麼?怪不得自我進宗之後,總覺得宗主對我的態度,很是怪異…
…師父既然已經這麼說了,看來我們定然是要多加小心了。」吳恆聞言沉思了一番,低聲咕噥兩句之後,發現不知為何自從方才開始,青衫人就好似陷入某種狀態,一言不發的坐著發呆,忍不住抬手推了推他,「師弟?」
「師兄……」驟然被一推之下,抓不到頭緒的思索被打斷,林閣景深吸了一口氣,露出一個平和的笑容,暫時將疑惑壓在了心底,側過頭來低聲道,「我沒事……我只是在想師父的話吳恆見他面色沉鬱就信了他的話,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留影珠內的老者彷彿知曉他們的心思,話即將說完便一轉到了告誡。
「這一次前去老夫或許就會被抓,那老貨許久不見大約是凶多吉少,倘若你們有幸逃出定要小心,永珍天龍玉璧乃是至寶,若能修煉到金丹期大圓滿,用它閣景的牽絲竹便可與鳳雲翔一戰,若還有永長老這般劍修配合而戰,定能將鳳雲翔擒獲!」
嚴厲的話語落下之後,老者好似生怕他們不聽自己的話,又將聲音放緩幾分目光柔和下來:「你們莫要焦急,為師在監牢之內早有保身之法,絕不會讓他得逞!恆兒和閣景雖要盡力修煉,卻莫要在修煉時心急以此為念,切記切記!」
林閣景自從那牢獄中出來,便知曉如果要救援藥尊,定然是要耗費極多力氣,且將鳳雲翔梟首之後方能做的,便同身邊若有所思聽完這些話後,也跟著定下心思的吳恆一起朝著留影珠行禮,聲音恭順:「徒兒謹遵師父教導。」
兩人看完了留影珠將其收入錦囊,低聲商量了幾句之後,便看見門口的禁制如水般波動起來,白衣人帶著一股冰冷寒氣撲面而來,幽紫色雙眸看了兩人一眼,便稍稍挪開聲音低沉冷峻「有人來了」「永淵,此物你帶著。」林閣景站起身來走到他身邊,將手中的錦囊又遞迴給他,「師兄受了重傷,此物現下只有在你身上,我才能夠放心。」
吳恆也跟著站了起來,含笑望著白衣人點了點頭:「師弟說的不錯,永長老將此物收下,不到萬不得已時,莫要將此物拿出。」
白衣人目光微閃,揮袖將東西收了起來:「好。」
便在白衣人收了東西時,門外已響起一陣輕輕的敲門聲,連帶著那幾層禁制波光閃動,看起來倒是很有幾分趣味,林閣景迅速和身邊的師兄對視一眼,又看了白衣人波瀾不動的面容,方才一步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