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相隔幾步之遠,剛前後踏進洞府之中,立在不遠處的殷子名便迎了上來,面上一片溫和笑容,他乃是今日小宴的主角,一身華服還配著幾樣裝飾用的法器,襯得那張本來就俊朗的面容更是要放出光來:「眾位都師弟來了,當真是給師兄面子,快些請進!」
青衫修士一見到他,目光便稍稍變化,悠然跟著前面幾位修士朝前走,直到此處只剩下他們兩人時,方才微笑著打了招呼:「閣璟見過殷師兄。」
「林師弟!」殷子名盡顧著去招待那些不認識,卻身著內門弟子的那些師弟,竟是沒瞧見跟在那些人身後的林閣璟,此時見到頓時吃了一驚,但轉瞬間驚就變成了喜,抬手拍了拍他的肩頭,神色十分和緩自然,「你今日來的,可真是早……」
林閣璟不等他將話說完,就垂下頭來神色露出幾分羞澀,聲音也弱了許多:「師兄的小宴,閣璟怎敢怠慢。」
「師弟這話太客氣了。」殷子名見他低頭,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他髮絲滑落,無意露出的白皙脖頸上,眼光頓時深了深,面上神情不變的朗笑道:「對了,洞府裡已坐了幾位我的好友,都是大師兄手下的內門弟子,一會等我回來再為你介紹。」
「那就多謝師兄了。」
殷子名見自己說一句話,他的頭彷彿就低幾分,生怕他折了脖子,手指不著痕跡的從上面撫了一把,是僅有兩人所知的調情手段,語氣中多了暖昧之色:「你我是什麼關係,這樣客氣的話,今日之後就不必說了。」
而被他突然抬手一觸脖頸後的肌膚,林閣璟頓時覺得那一塊彷彿被灼燒起來,先是燒得發痛隨即就是甩不掉的粘膩之感,直讓他下意識張口欲嘔,然而面上笑意卻愈發溫柔:「是,師兄。」
見他面上浮現紅暈,好似是不對自己突然觸控有什麼牴觸,殷子名不禁滿意的眯了眯眼睛,指尖有些不自覺滑動著,彷彿仍在感覺方才觸碰到的那處柔嫩,稍稍低下頭來將熱氣吹近青衫男子的耳廓。
「師弟,為兄有些事找你,一會可否在屋中相見?」
他捱得比方才更近的多,林閣璟卻一動不動的立於原地,長長睫毛垂下掩去此刻眸光,面上紅暈更盛幾分:「自然,那師弟便先行一步,師兄就不必送師弟了。」
說罷這話,他不等身前的人再度回應,就轉身朝著內裡快步走去,不一會就走到了那人開小宴之處,略有訝異的發現小宴竟是在洞府門前不遠處舉行的,一時間腦中閃過諸多念頭,唇角笑容更深了幾分,低身隨便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
他獨自一人坐在角落處喝酒,也不與身邊的人交談,再加之他身上修為不過築基圓滿,又未曾穿著內門弟子的衣衫,倒是也沒有人主動上來攀談。
等了大約不到一個時辰,殷子名的身影出現在眾多席面間,便是小宴已然開始了,喝過一杯酒後許多人圍了上去,紛紛又是敬酒又是奉承,被圍在中間的殷子名不但沒有覺得不適,反倒更遊刃有餘的在眾多師兄弟中穿行遊走,面上笑容溫和又十分真誠。
青衫修士斜靠在桌案上,喝盡了自己面前酒壺中的靈酒後,不管那邊被圍得嚴嚴實實的殷子名,就起身掩住了自己的身形,緩步朝著那人洞府內而去,不一會就穿過了殷子名在洞府前施的禁法,唇角不由露出一絲詭秘微笑。
就在林閣璟邁入洞府觸動陣法的那一霎,本來還在飲酒的華服男子頓時動作一頓,突地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面上湧起幾分歉意之色,連連對著面前的人拱手笑道:「抱歉諸位,子名有件事要暫時離開,一會便回一會便回,諸位師兄不必管師弟,儘管暢飲莫要誤了興致啊!」
一聽他這話,圍著他的大部分人都含笑點頭,擺手朝他舉杯示意後,就低身坐回了自己的位置,顯然是讓他去處理事情,唯有零星幾個仍拉著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