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救了我的命,有什麼事不能說的。」少女聽她只是要問一件事,神色稍稍放鬆了幾分,轉瞬間又好似想起了什麼,有些小心翼翼的開口道,「師姐問罷,小妹知無不言。」
紅衣少女聽了這話,吞吞吐吐半晌之後,終究下定了決心一般,閉著眼睛低聲問道:「…
…我就是想要問你,有關於永長老的事情,你……你知道多少?」
「永……長老的事?」林閣瑾彷彿沒想到會從她的口中聽到白衣人,眼底頓時閃過絲絲疑色,心中頓時閃過某種驚人的預感,下意識瞪大了杏眼有些不敢相信的試探道,「師姐,你不會是……」
紅衣少女咬了咬唇,驀然狠狠跺腳下定決心,臉頰紅的像是個蘋果,猛然開口說道。
「我……自從那一次,永長老無意中,救了上山採藥的我……我就情不自禁的,情不自禁的喜歡上了他——但我一直都不知道他居於何處,甚至以為他是宗內的弟子,排查了許久也找不到他,便當我以為這一生都再也見不得他,這一次卻因禍得福的再見他,這才知曉他是宗內的劍修長老……」
「師妹,你是知道我的,我若是喜歡一個人,便定要與他在一起。」說到這裡,鳳凰兒已然平靜下來,只是臉上的紅霞遲遲不曾褪去,目光卻十分堅定的直視著石臺上的少女,抿著唇放輕了聲音,「看他此次這般辛苦與你兄長一同救你,又承認你與你的兄長是他的好友,我就想著……等到你洗清冤屈出來之後,可否將我引見給他……」
林閣瑾初次聽到這話,先是有些目瞪口呆,隨即面容卻微微扭曲,她自此次事情過後,已然看出白衣人和兄長之間那即使從來不說,卻也掩飾不住流動的情愫,更何況方才她目送著青衫人離開時,也隱約瞧見了那兩人交握在一起的雙手,可見他們兩人定然已兩情相悅,她又如何能拆散兄長與白衣人,但鳳凰兒同是她的好友,又幫了她——因此她猶豫考慮許久之後,方才勉強著擠出了兩個字。
「師姐……」
誰知她後面想要說的話未曾出口,耳邊就再度傳來紅衣少女帶著羞怯,卻滿是執拗和固執,彷彿是害怕少女會說出什麼拒絕的話來,就立時轉過身來快步跑出牢獄,只留下裊裊餘音迴響在黑暗中。
「我知道現下說這些太過冒昧了,你還身在牢獄之中受苦,我也不應該想著這些——也好,這些事情便等到你出來再說,你這回可定要幫我一次!我們說好了!」
「可師姐——」少女眼睜睜看著那道身影遠去,下意識想要伸手阻攔卻不得,眼光立時變得複雜難解,口中忍不住低聲喃喃道。
「可師姐,永淵哥他已經有喜歡的人了,而且還是……還是我哥哥……」
她的聲音未曾散開,就驀然消失在黑暗中,跑出去的紅衣少女沒能聽見,只是臉色通紅的屏住呼吸,悄悄的站在監牢入口內伸出頭來,窺看著正背對著她並肩而立,不知正在說些什麼的兩個人,目光專注又帶著難以掩飾的嬌羞。
過了片刻,她好容易才平復了劇烈的心跳走出來,剛準備開口對白衣人說些什麼,站在白衣人身邊的人卻好似背後長了眼睛,驀然迴轉身體露出溫和笑容,開口對被打斷了話語,顯得有些怔然的紅衣少女說道。
「鳳師姐。」
鳳凰兒猶豫了這麼許久,只是想要跟白衣人說話,卻沒想到林閣璟又要尋她,遲疑了一下後仍是低聲應了: 「林師弟……有什麼事?」
林閣璟見她雖應著自己的話,目光卻禁不住總是朝著身邊的永淵溜過去,就知道她醉翁之意不在酒,卻也並未表露出什麼不同神色,微微笑著抬手揉了揉太陽穴,說道:「我方才進去見妹妹的時候,本來是想要將一件寶器交給她,誰知方才淨顧著對她生氣,竟是忘了將此物交給她,不知鳳師姐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