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師嶽站在他身邊聽到這話,目光複雜難解看了一眼被封印阻隔,此時已然漸漸模糊的小島之景,壓低了聲音感嘆道:「那位大能封印了贏黎大陸,到底是為了不讓這羸弱小島受大批修士進攻,亦或是為了阻斷如此豐沛的靈氣,反倒讓中央大陸的修士們更加便利?」
林閣景眨了眨眼睛,含笑淡淡應道:「這一點,想必也只有當初那位封印的大能,方才最是清楚罷。」
話音落下後兩人俱是沉默,褚師嶽暫且走到一邊,以靈識與錦囊中公玉辛交流,林閣景便轉過頭來看向白衣人,望見他垂下頭來不知眸光落在何處,不由微微皺起眉輕聲問:「永淵?
怎麼不說話?」
白衣人聽到他低低的話語,薄唇微抿不知沉默多久時間,方才一字一頓開口說道:「倘記憶不差,便是此處——當初逃亡之路。」
「是麼?」青衫人沒想到他會注意到這個,心中的最後一絲僥倖灰飛煙滅,緊接著下定決心握緊自己手指,定定的望著白衣人輕聲說道,「看來你的那些仇人,必是在中央大陸了。」
就在他們幾人正低聲說話亦或忙著回復功體時,沒有人注意到就在他們腳下海面不遠處,倏忽掠過了一個顏色深濃的陰影——服下藥丹稍作調息之後,林閣景看著那人收回劍胎雛形,面容氣色比方才好了許多,等到白衣人再度睜開眼睛,對著自己頷首以示無礙後,他不禁露出一個極淡的笑容:「永淵,我們誰知這句話還不等他說完,隨著一股難以想像的劇烈妖氣霎時瀰漫,一個巨大黑影在他驚懼目光中,瞬間在白衣人背後如巨浪撲了過來,他立時下意識側身擋在了那人面前,背後牽絲竹躍出與那巨大黑影硬拼了一記,本來就受傷的身體抵不住這樣的撞擊,霎時噴出了幾口鮮血面容發灰,卻支撐著揚聲喊道。
「小心!」
白衣人隱約察覺到自己背後有東西,奈何還不等轉身持劍迎戰,就看見林閣景擋在自己面前,硬生生承接了一擊後萎靡在地,頓時反應極快的抬手將他摟在懷中,幽紫色眸子帶了些許焦急之色:「阿景!」
褚師嶽離兩人還有一些距離,沒想到突然會發生這樣的事,霎時變了神色低聲喊道:「林師弟!」
白衣人摟緊了懷中勉力想要抬起手來,背後牽絲竹遭受重創卻仍然隱約可見,即使已身負重傷仍然要動手的青衫人,手中青雀劇烈的嗡鳴起來彈射而去,眉心上的那枚小劍幾乎要脫體而出,剛剛沒入他體內的劍胎更是若隱若現,彷彿下一刻就會脫出那白皙掌心,與青雀劍合為一體朝著那黑影而去。
那突然悄無聲息的潛入他們身邊,自海水中脫胎而出的,正是一隻身形巨大形容猙獰威壓似是元嬰期的海獸,那海獸雖然威壓令人懼怕,卻不知為何是一副看起來並未開啟靈智的模樣白衣人乍然意識到這一點,青雀劍脫手迅速朝著海獸而去,背後劍氣再度化為小劍,升騰而起呼嘯著朝海獸扎去,遠遠望去那海獸彷彿成了刺蝟一般。
那海獸的防禦之力十分厲害,即使被金丹劍修的劍氣劃過,也不過只有幾道白痕,並未劃破那海獸的面板流出血來,然而這樣的攻擊卻能夠令它疼痛不已,那海獸吃人不成卻受劍氣,頓時惱羞成怒大吼一聲,朝著發出劍氣的白衣人撲了過去。
白衣人手中青雀嗚嗚作響,銀白色的劍胚再度浮現,散發出淡淡的鋒銳光芒,劍氣凝成的小劍化為陣法,霎時擋住了海獸含怒的這一擊。
149被人所救就在此時,一旁的褚師嶽方才趕到,還不等說些什麼的時候,就驀地感覺自己懷中一重。
藍衫人下意識摟緊朝自己而來的重物,低頭去看時卻發現是力氣耗盡,正吃力的睜開眼睛目光緊盯著海獸的林閣景,不由訝異的看向不遠處的白衣人,不知他這樣是什麼意思。
卻還不等開口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