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為父,除了尚劍一族之外。」
軒轅雄看到他竟是這樣反應,眼底不著痕跡的閃過晦暗之色,彷彿對他這樣的反應很是不滿,唇角卻反而露出了笑容,緩步走到了長子面前低下身,幾乎是湊在他耳邊低聲說道。
「除了俱是劍族,誰能清楚知曉那些藥粉,是能讓劍族斃命的東西……那時你出生剛滿十歲,為父便帶著尚劍一族,前去極北苦寒之地,看望醒劍一族中人,且在他們毫無防備之時,對醒劍一族中人下了手腳。」
軒轅一的眼睛第一次瞪大了,手指扣在青凰劍上顫抖,薄唇則被他死死咬住:「父親……
「能夠手持青雀劍的,想必就是醒劍族長膝下的——那個孽種!」
軒轅雄看著他驚慌失措的模樣,低低哼笑了一聲直起身來,在他身邊緩步轉了半圈之後,方才撫著鬍鬚淡淡開口說道,說出的話卻猶如一根根細針,霎時扎入已慌張失措的軒轅一心中「當年鼎鼎大名的醒劍一族,皆是因這種劇毒而死……包括那醒劍一族的族長,照為父猜測就是那孽種的父親,飄零劍永絕也是死在這毒上!」
說罷,他不等軒轅一再做什麼反應,就嘖嘖了兩聲眼中放出奇光,彷彿是沉浸了自己的回憶中,一邊走著一邊淡淡開口道。
「只可惜啊……那孩子一出世我便覺得不凡,雖說並不是劍族中天賦最高的『御劍金童』,習劍卻比普通劍族人還要快十倍不止,當初我第一次見到那孩子的時候,就覺得那孩子若能活下定然不凡,只是沒有想到為父親眼看他明明也中了這毒,卻不知為何竟然不服解藥也能生生熬過來!」
軒轅一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情,臉色本就已經難看到了極致,聞言有些怔怔的抬起頭來,望著立於不遠處的軒轅雄,低聲喃喃道:「您……您當初作下那件事前,就見過永淵……」
「永淵?」
卻沒想到他的話音剛落,軒轅雄便迴轉身來,撫了撫下頜的鬍鬚,勾了勾唇恍然大悟般笑道。
「原來如此,連名字都改了……這麼多年過去,我還以為再沒有機會,那孩子當初的資質這般出色,想必那屬於醒劍族人的劍骨,定能彌補為父本命寶劍上的缺憾了!沒有想到在我軒轅一族如今只有嫡系子弟,才萬不存一有著天生劍骨的機率下,竟然還有一個送上門的天生劍骨,當真是令為父無比心悅啊!」
軒轅一被他這番話說的毛骨悚然,那雙眼眸不自覺越睜越大,手指更是顫抖的無法停止,他的心中突然湧上一個無比可怕的念頭,卻還不等自己去駁斥這個可怕念頭,就已然怎麼都無法抑制的說出了口: 「父親,您的本命法寶,難道是……難道是永絕伯父的……」
軒轅雄見到長子這副驚恐欲絕的模樣,冷笑了一聲淡淡應道:「飄零劍永絕已經死了,不過是個喪家之犬罷了,當初礙於面子上的情分,不得已才讓你叫伯父,如今他已成了我的寶劍,你怎麼就是這麼沒有出息,瞧瞧你這副沒骨頭的樣子!」
「父親,您怎麼能……您怎麼能這麼做!」軒轅一閉了閉眼睛,他已然是元嬰大修,此刻卻像是個凡人般,好似被人瞬間抽去了骨頭,渾身顫抖著難以站起,「我們同為劍族中人,如何能只為了天生劍骨,就要害的自己的族人全族俱滅,您難道不覺得令人齒冷難以心安麼!」
軒轅雄聽到這話,好似被戳中痛處般,面容扭曲指著他沉聲喝道:「你給我閉嘴!沒出息的東西!為父和尚劍一族要滅醒劍一族,這乃是為了尚劍一族的本命寶劍!若是沒有醒劍一族的天生劍骨,如今我尚劍一族如何能成為劍宗之主,又如何才能掌控整個大陸成為至尊?!你怎麼就沒有腦子好好想想!」
軒轅一咬緊牙關垂下頭來,良久方才撥出一口氣,用手中的青凰劍支撐身體,站起身來目光定定與軒轅雄對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