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是在幫你?」
誰知他話音尚未落下,「軒轅一」便驟然在前回過身體來,目光如電般直視著軒轅雄,唇角露出一絲譏諷冷笑,眉宇之間彷彿有著金光閃過,令人見之便覺心神顫抖難以自抑,甚至連已然大乘的軒轅雄,在看到這一抹金光之時,也忍不住連著倒退兩步噴出一口血來,耳邊傳來那人愈發森然之音。
「他的天生劍骨可非是一般之物,當初我就已經看出來了,你以為醒劍一族如此保護他是為了什麼?若是他最後真能昇仙,仙界之人可都會忌憚於他!你居然想將之化入自己劍中,我該說你天真好呢愚蠢好呢?這件事弄不好可是會丟命的,不過若是你實在不停勸告,死了我也不會有一點傷心的,只不過就是麻煩一點就是了。」
軒轅雄被他這些話說的心神震動,知曉憑藉此人此刻的修為,是決然不會說什麼假話的,腦門上頓時沁出汗珠:「您教訓的是……多謝救命之恩。」
「這倒不必。」
那人似笑非笑的看了他許久,彷彿是驚訝於他的不自量力,又或是對他前倨後恭的態度,竟能轉變的這麼快這麼自然,而有些說不出的奇異之色。
「只是我佔了你兒子的身體,修為在短時日內還未恢復,你可要在這宗內掩飾我的氣息,否則若是讓你族內的那些族老們所知,可就不要怪我就此大開殺戒,用他們身上的劍氣來令我迅速恢復了。」
「是,屬下定然會對此事拼力而為。」
軒轅雄垂下頭來猶豫了許久,終究還是將這句話說出了口,他知曉面前這個附身於軒轅一的人,當初有多麼可怕手段又多麼高超,即使此刻他害怕的想要逃跑,終究還是掛心於自己的尚劍一族,極為緩慢的說出了這句話,卻一點底氣都沒有,話語中僅是滿滿懇求。
「只是……若宗內我的族人不識冒犯於您,您能看在我盡心服侍和我兒的面子上,還望您高抬貴手饒他一命。」
「好說。」那人極輕的挑了挑眉,稍稍頷首轉回身子,一邊邁步之時一邊淡淡道,「不過我也先與你說好,若是犯在了我的手上,讓我真的很生氣的話,你也就不要再勸我了,知道麼軒轅雄聞言再度抖了一下,面上卻霎時露出釋然之色:「是……謹遵諭旨。」
就在萬劍仙宗的內門許多人正埋首修煉時,內門就開始漸漸被「軒轅一」所掌控,霧氣翻騰之間蔓延起淡淡血色之時,隔著一片大海的真神仙宗之外,卻是一片與以往並無不同的安然靜溢之景。
「這麼說,你們已經順利入門,也已經得了那真神了?」
緊鄰著真神仙宗外門的坊市之中,一間剛被人買走的小院前,正被一個沉默的黑衣劍修掛上牌匾,而站在小院之前抱著手神色淡淡,穿著一身素色長衫的青年聞言,緩緩轉過頭來看了本是前來通知,結果剛一進門就被半路拽到此處說話的林閣景,薄紅的唇角露出一個微笑。
「這可要恭喜了。」
林閣景手中抱著青年給的罐子,不自覺朝抱著的罐子看了一眼時,卻發現其中卻是一些特製的靈果果脯,面色不由變得略微有些奇怪起來,也不知道青年讓自己抱著這罐子,到底是讓自己拿著不佔著位置,還只是為了令他在外間也能吃……想到這裡,他禁不住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回應道。
「靈醫客氣,說起來……我和永淵能夠如此輕易進入內門,還要多謝靈醫給予的薦子令。」
「這些廢話就不必說了,我不愛聽。」青年一邊說著一邊抬手,自他手中的罐子裡拿出果脯丟進嘴裡,話語也因為咀嚼而有些模糊,「下一步,你們有何打算?」
「打算……自是有的。」
林閣景見他吃的一個接一個,莫名覺得牙齒有些痛了起來,卻還是耐下了性子含笑應道。
「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