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龍要用絕招了。”雲蘭夫微微緊張地說道。
“可是已經鬥了兩個時辰,再勉強用,會不會傷了元氣?”張忠予擔心的說道。
“不會的,‘鶴唳九天’便是要把自己逼到那份絕境,一怒衝冠蓋九天。”雲蘭夫說道。
果不其然,遼定貴此時也分外緊張,氣醞丹田而目光炯銳。當雲振龍劍尖緩緩提收蓄力的時候,他卻先聲奪人了。突然發足疾奔,繞著雲振龍便是一招‘鶴舞飛揚’。長嘯裡,形與意合,意與氣合,氣與神合。帶著一團白練,劍隨身走。剎時間,彷彿整個劍室裡,都是逼人的凌厲劍氣。先發奪人,制敵先機。那一層層劍網,如狂風般卷向雲振龍。看得雲蘭夫、張忠予甚驚,久鬥之人,竟然還能使出這等殺氣。
錚錚劍擊之聲刺耳,伴著一股詭異的肅殺,彷彿箍緊人心一般的壓迫。兩股身影纏繞交擊,劍氣累盛到極致,爆發出來。刺耳劍鳴一道火星,人影突分,繼而‘叮噹’的一聲,劍氣崩潰般四散無蹤。仍有長劍釘在屋頂橫樑處,猶自嚶嚶顫動不停。遼定貴踉蹌了一下,噗通一聲半跪下來,手上卻還緊緊握住長劍,插於地上支撐。低頭喘氣不已。而云振龍卻是空手站著。仰頭看了看樑上長劍,便向後倒了下去。
“振龍!你怎麼了?”雲蘭夫大驚,飛撲過去。
“遼師弟!你是受傷了嗎!?”張忠予則奔向遼定貴,心急如焚。
“沒事。。。。叔。。。”雲振龍仰面呼哧著喘不過氣來。回應道。臉上卻有微微笑意。苦笑。
“我沒事。。。大師兄。”遼定貴回答道,抬起頭來看著大師兄,赤紅的雙眼。
“沒事就好。。。真的沒事嗎?”雲蘭夫說道。仍擔心的在侄兒身上摸來摸去,嘴裡唸叨,責怪:“你們可不許給我亂逞強。。。知道嗎?!”又回頭問張忠予:“定貴也沒事嗎?忠予。”
“沒事、沒事,嚇死我了,師叔。”張忠予回答他道,卻看見遼定貴左手比劃著,在數身上鐵甲新添的劍痕:“一、二。。。三。。。四。。。八。。。八道?竟被你刺了我八劍!”遼定貴說著,洩氣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懊惱狀。
“哈哈哈。。。”雲振龍仍在看著樑上自己的長劍,聽遼定貴所言,仍不住哈哈笑,身體一震顫動,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叔叔按揉的酸癢:“你。。。你還刺了我三劍呢。。。連長劍都被你挑飛了。。。我的‘鶴唳九天’,竟然敵不過你的‘鶴舞飛揚’?。。。”
“閉嘴!不許再說話!好好調息。”雲蘭夫站起來斥責道:“若不是身披厚甲,你們現在都死了知不知道?必須循序漸進,不能妄圖求快傷了身體。”言下欲再責怪,心裡卻是不忍痛惜。雲振龍聞言,便不在言語,閉上了眼睛,竟似席地而睡般,遼定貴也往後一躺,索性閉目睡在了地上。
“竟給我胡亂逞能。。。”雲蘭夫說道。
“呵呵。。。師弟們都這麼拼命了,我的傷卻還沒完全痊癒。。。”張忠予言之,心急狀,仰起頭,看著師弟那把長劍,一縱身法,‘仙鶴展翅’摘了下來。
“你的手臂還不能隨便亂動,展什麼翅膀?”雲蘭夫嗔道,眉頭皺了一皺。
“不礙事,師叔,我用的是另一隻手臂。”張忠予翻身落下說道,手中拿著師弟的劍。
“練劍不練功,到頭一場空,招數總會有盡時,而內力永遠都不會嫌多,你們明日起,不許再這麼整日沉迷劍招。”雲蘭夫說道:“需上半日修氣,而下半日練劍,懂嗎?”
“是,師叔。”“是,叔叔。”躺地上的遼定貴二人,與大師兄同聲應道,人卻還是閉目調息狀。
“先生年紀輕輕,便已經是如此修為。”張忠予說道:“想來又怎能讓我們心存懈怠呢。”
“嗯,我理解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