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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4點左右,明顯已經打掃過的小禮堂還飄著中午的飯菜的香氣。這讓從早晨就開始集合人馬,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停歇的幾位堂主,微微的有點‘巴普諾夫’原理反應,幾個人的嘴巴里不斷氾濫著口水,不知是誰的肚子也開始叫囂。
藤本狠狠地咳嗽了一聲,藉此機會用眼角警告站著的幾個人——收斂點!
可肚子叫,又豈是可以控制的了得?
藤本尷尬的打量對面三人,只見真田德源面沉似水,不過現在有加黑的趨勢;金井院長一臉嚴肅,但膚色卻快要趕上關公;站著的季靜則是皺著眉頭。藤本暗道還好,沒人注意到剛才的聲音。豈不知,幾人忍笑忍得快要破功了!
就在金井快要到的極限的時候,真田德源打破了沉靜,“藤本先生剛才說,今天這件襲擊事件你不知道?”
“是!”藤本行了一個日式的點頭禮,“這是今天鬧事的幾個頭兒,真田先生可以隨意審問!”
聽到‘隨意審問‘四個字,金、水、火、土四位堂主心裡咯噔一下子。把腦海中想象的壽司、飯糰全部衝散了。
還是金堂主跟著藤本的時間比較長,上前一步,斬釘截鐵的道:“組長說的都是事實!今天這事兒,是我們幾個自行商量決定的,跟組長一點干係都沒有!”
真田德源直直的盯著金堂主,金堂主也同樣回望著,沒有一點心虛的樣子。
“沒有告訴藤本,那有沒有告訴他身邊的人?”真田德源可是在警界裡摸爬滾打幾十年了。這個問題一出來,金堂主瞬間的錯愕,以及他身後三人偷偷用眼角瞟阿夜的動作,都落入了真田德源的眼睛。
看到幾人沒有開口,真田德源知道,這幾面‘銅鑼’不用重錘敲是不會‘響了’。他又道:“比如說,藤本身後的——阿夜!”
一時間,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微微低頭的阿夜身上。在場的人都等著阿夜的反應。藤本隱隱有著不好的預感。
“不錯!”阿夜抬頭承認下來,藏頭縮腦不是他的性格。“這件事我老早就知道,可我沒告訴大哥!好漢一人做事一人當,我……”
“胡鬧!”藤本凌二甩手就賞了阿夜一巴掌,“老大是你還是我!”
看到藤本動了手,金堂主趕忙解釋道:“大哥您彆氣,夜哥和兄弟們看到您被小丫……哦不,是被真田小姐打的鼻青臉腫,都覺著你一定是中了對方的美人計。又被其它組長嘲笑,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這才策劃了今天的行動。夜哥警告過我們,只能嚇唬嚇唬真田小姐。今天兄弟們全都沒帶真傢伙,真的!”
真田德源已經將經過全都瞭解了,現在他將一隻被打上洞的手機,擺在桌上。
金堂主看到拿手機,尷尬的笑著,顫顫巍巍的伸出一隻手指道,“只有我……帶了一把!”
打完阿夜以後,藤本一直站在阿夜面前,皺眉看向阿夜。只見阿夜臉色慘白、精神渙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藤本。猶如,木雕一樣杵在那裡。他的氣勢與剛才有著天壤之別。藤本心中一痛,阿夜從10歲開始一直跟著藤本,幾次都是拼了命來護著藤本。他在藤本心目中,一直是與櫻子一樣的親人。今天這事兒,自己一定要保他。
打定主意的藤本向經堂主伸出手,“槍呢?”
金堂主趕忙送上自己的手槍。
藤本凌二隨手開啟保險,轉身面向真田德源。
他這一來串動作引起一陣騷亂,真田的保鏢全神戒備的靠過來,幾大金剛也是如此。
真田德源卻擺了擺手,道:“沒事!”
“真田老先生,今天的確是我的人有錯在先。我願承擔一切責任!既然是傷了人,”說這話,藤本將手槍的槍口對準自己的手臂。“我陪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