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夜白重瞳一暗。
“用了的心思,何必浪費?”
“投機取巧的心思?”Linda難得俏皮一笑,半開玩笑道。
“有人投的機,取的巧。”
“有人?”Linda一凜,蹙眉道:“社長指作這畫的人?這‘時光’我也光顧過,裡面一式男子,倒不曾看到過或聽說過有這麼個女子在。這畫,我是看著驚豔,但看畫,我是外行,只是,我大膽揣測,社長您對這畫,又或者說畫這畫的人似乎興趣不在少數。”
“L,意農,你說怎樣。”
“意農是我們旗下的畫家,你一手提攜出來的人,算得上你的半個門生,外界是早已好評如潮,我哪有插嘴的餘地?她的畫,我只能說,美得不可思議。”
顧夜白嘴角笑意愈發的冷。
“這畫的效果,意農可以做到,但要在兩小時內速摹,十年後的意農也無法做到。”
Linda大吃一驚,嘆了一聲,又凝神道:“倒想不到一間小小的咖啡館竟這般鳳藏龍隱。”
“哦,鳳藏龍隱,這話怎說?”
“在黑道上赫赫有名的章家,後來不是在大公子的銳意改革下,徹底漂白麼?可惜,他後來卻無故隱去蹤跡。商場上的事,社長你知道的必定比我清楚,我便不嘴碎。這店主便是那章家大公子。如不是數年前,與他有過一面之緣,我是怎麼也不會想到這人就屈尊在一間小店裡。”
一推椅子,站起,顧夜白臨窗而立,眉峰微凝,淡淡道:“這人,倒是個人物。”
“依我說。那畫畫的女子似乎更神秘。”Linda一笑道。
“神秘?”聲音低啞,顧夜白玩味著這二字。
“如意農也無法與她一比,我們旗下的畫者還有誰可以與之攀比?”Linda望向街面,對岸小小的咖啡館山水不露。
“我,或許,可以一試。”重瞳利笀如電,顧夜白道,輕描淡寫。
Linda一震,去看顧夜白,卻見他眉宇閒淡,心思不著一毫。
言。與你相識數年,卻原來,顧夜白從來沒有認識過你。論畫技,你於我,雖未及,論心思,你不比懷安淺。
六年前,你我因一場真心話,大冒險的遊戲結識。原來,今日,這場遊戲才真正開始。
第三十七話 狠
與黎小靜一樣,悠言也沒能走出大廈。
大堂處,恰與一個女子擦身而過,眸光交匯處,女子的眼光膠在她的頸脖上,隨即她便教對方一言不發拉進盥洗室。
鏡,光芒閃爍,領子被迫扯開,映照雪膚美麗,吻痕嫵媚妖嬈。
悠言蹙眉,用力掙脫對方的手,拉上領子,想起剛才那人的失控與激烈,心裡又苦又甜,很快又皺了雙眉。
“晴,住手,你這樣做,我不喜歡。”
對面的女子短髮利落,容顏俏麗,正是許晴。
她看了悠言半晌,喃喃道:“是他?是他對吧!悠言,你怎會到這裡來了?”
語氣微厲,又稍有遲疑。
悠言笑,幾分苦澀幾分灑脫。
“如果在乎他,晴,昨晚為什麼還要把我叫過去?我與他之間早在四年前就已經完結。”
許晴也笑了,冷冷的。
“可有人始終惦念著。Susan找過我。”
“珊找過你?”悠言訝道。
“她與我賭了一場。她說,顧夜白還愛你,你們需的只是一個契機。”許晴自嘲一笑:“昨夜的聚會,顧夜白對你種種,我還以為我贏了,原來,輸的是我,一敗徒地。哈哈。”
悠言輕嘆了口氣,突然伸臂抱住她。
許晴一怔,只聽得她在耳畔低低道:“晴,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