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驚嚇太多。
不意這蝴蝶效應之間的連鎖,竟如此小。一個Frankie,已完成了整個交集。
他知道我住在哪裡,他竟然知道。他說,找私家偵探去查,以他的性子,怎麼會做這些事。想揣測他是否在乎,甜蜜的感覺一下子把她包圍,卻又不希望他還在乎,一月之期,已開始在指縫悄悄流逝。
悠言只覺腦子糾結成一團,想問一點什麼,又不知究竟想問什麼;想偷看他,又心顫,手抖著,泌出汗。
那人卻像沒事兒似的,眸光凝在前方,似乎他並不曾錮了她的手的,那不過是她的幻覺。
“我的手汗汗的,你不難受啊?”小嘴蹦出這話。
悠言差點沒想拍死自己,豬,這話比不經大腦更不經大腦。
手上溫暖驟去,顧夜白放開了她。悠言咬唇,恨死自己。
耳邊卻聽得他說:“到了。”
剎車,灰裳晃動,一瞬,他已走了出去。悠言微嘆了口氣,環了他的車子一眼,心想,坐在他旁邊的位置,大概是最後一次了吧。
垂著腦袋,跟在他背後。突然想起什麼,快步走到他身旁,他頓了腳步。
“我到了!”輕聲道。
他輕描淡寫的嗯了一聲。
悠言傻眼,這潛臺詞——你可以走了,他怎麼沒反應?
“路小姐,我渴了。”顧夜白嘴角微翹。
悠言徹底石化,球,被他拋了回來。
不能!不能!不能讓他上去!那裡藏著她不能說的秘密!
第五十三話 再次遇險
悠言眯了眯眸,腦子轉啊轉,想找一藉口搪塞過去,卻見顧夜白站在原地,好整以暇,不急不緩,似等著她回答。
有點頭皮發麻的感覺。在一起的二年裡,似乎沒有哪次能從他手上討得便宜。呃,除非最後,耍賴,求饒。硬,那人不受,軟,還可。只是他不願讓她的,軟硬不行。
“那個——”頭,還沒開,突然,他眉輕蹙,長臂一探,已把她扯進懷中。
悠言吃了一驚,他清雅好聞的男性氣息已籠上她的感官。
在他懷裡,隔著襯衫,感受著那微微賁張的胸肌,心,又開始逃逸了意志。
緊摟著她,顧夜白眯了眸,不動聲色的看著四周。
不下七八人!衝著他而來?數年前,和一些幫會有過牽扯,後來拿了藝詢社的當家權,家族裡,商場上,也有人在暗裡對他做過手腳。除了她,對其他事或人,他忍耐性不大,隨後便即動手除了隱患,根果不留。
今夜的潛伏,似乎有點詭秘。選在這裡?誰會知道他會到這裡來?又抑或,目標並非他?如果是她——
現在,非琢磨的時機。只是,如果只他,他絕不懼。倘人是為他來,放她離去並無不可,但若連她也想動,那便麻煩。
恨她,恨不得把她吞拆進腹,可是,讓她置身危險,哪怕一點的或然性,他也不去考慮。
該死的放不開,可,確亦是,放不開。
她的背叛,她的隱瞞,他恨之極,此刻,竟也弄不清對她的感覺。恨?愛?誰知道。只是,平靜的膚表下每寸博動著的血液,都在清晰的告訴他,她的命,比他的重。
重瞳的餘光輕睞,距車子尚有小段距離。
不安的拉拉他的袖子,悠言正想說話,他的臉卻突近。
沒有任何預告,他俯身吻住了她。
薄唇,溫熱。
當機。她想,她當機了。血液一下湧到臉上,她猶睜大眸子看著他。
在她唇上輕點,他的吻劃到她的耳垂。
呼啦啦。耳墜子也熟透了,他的聲音卻滲進了她的耳底。
“上車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