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去教室,抱我進教室。”手,從他脖頸上垂下,攥了他的衣衫,調皮浮上容色。
放在身體另一側的指卻早把掌心摳破,血染了紋路,去抵抗心上的痛。
對他,只微微而笑。
第一百零七話 在你眼前吃下藥
“白,快把悠言送到校醫室。”放開王嘉宜,懷安神色擔憂,看向悠言。
王嘉宜冷笑:“真會做戲。表姐,你看看他們,那個的傷不比她重,那麼幾下,就——”
“幾下?”男人的聲音傳來,眸光在瞬間冰冷。
“嘉宜,你給我閉嘴!”懷安沉聲道。
把悠言擁緊,顧夜白腳步不停,林子晏和許晴便跟隨在後。
“小白,回去,去那邊的教室。”悠言愈發心驚——不能去校醫室。
“小豬,醫生不在那邊。”額頭觸觸她的額,顧夜白皺了眉。
“悠言,是我表妹不對,對我打罵都行,你別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挽上悠言的手,懷安蹙了眉,又輕看顧夜白一眼,苦苦而笑。
與她目光碰上,顧夜白淡淡一瞥,便別開,重瞳映上悠言蒼白的小臉。
懷安,你好。悠言心裡苦澀,那痛感愈烈,卻不敢露半絲在臉上,抬眸,看著顧夜白俊美的臉廓,末了,哀哀一笑。
“回頭,好不好。”
心,像被什麼狠狠碾過,顧夜白突然感覺雙手抱著的軀/體的重量一下消失,只餘羽毛輕撓。從沒嘗試過的驚懼劃過心頭。
鎖了眉宇,卻毅然轉過身。她的低聲哀求,那麼悲傷,以致他竟無法說不。
“顧夜白,你做什麼?校醫室不在那邊。”背後,是林子晏微沉的吼聲。
更多的是,眾人滿是疑慮,驚訝與探究的目光。
“白。”懷安咬牙,追了上前。
“別咬了,傻瓜。”手指撫上女人的唇,顧夜白低聲道,眉間,是一抹薄怒,“都按你說的做了,還有什麼不滿?你的傷需要處理,我卻聽你胡鬧。”
悠言鼻子一酸,拿手去攥他的領子。
這樣的交纏,似乎便有了有依靠的安全。其實,很害怕。姨母死了,媽媽死了,最後,遲大哥也死了。
他們都在還年輕的時候便死去。
“請不要過來。”抱緊了懷中的人,顧夜白微側過臉,聲音輕沉。
懷安怔住,硬生生收了腳步,眸子睜大,定睛看著不遠處的男人,淚水,從眼眶跌落。
悠言閉了閉眼,與懷安不同的是,把水意逆回。
睜眼,卻見那人正凝著她,眸光深邃。
背後,聲音依舊繁複。
似乎又有校方的什麼人到來,惹亂了這裡所有的安謐。
他的腳步,卻是帶她往教室的方向而去。只有,他和她。
“小白,你在生氣。”悠言笑,輕輕道。
“是。”他淡淡道。
“你說我胡鬧,那還任我胡鬧?”反問。
他不語,只是沉默。
“如果前面是懸崖峭壁,你也去?”死心不息,只想聽他說些甜蜜的話。
“路悠言,別再問你知道答案的問題,還有,你說過的話,給我記緊。”
悠言怔愣了眉眼,放過那野蠻恐怖的小表妹,那是他答應了懷安的啊。想辯駁幾句,卻見他黑了臉,那話便趕緊自動咽回自己的肚裡。
回到剛才她被圍堵的地方,他單手摟著她,推開了教室的門。桌椅,凌亂,塵埃,密佈。但往日,想必風光無限。
老師,講臺,同學,課本。有最陽光晴朗的笑聲,散落了有關傳承,年輕與執著的碎片。
“路悠言,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