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傾絕靜靜的躺了一會,感覺到已經可以適應這種呼吸的疼痛之後。便閉著眼慢慢開口:“我們,回來了?”這裡是王府東懷閣,他剛才一睜眼的時候,什麼也看不清,但空氣裡靜檀的味道實在熟悉。
“是,小破把你先帶回來了。他們傷的好厲害,過幾天才能回來。”小白啞著嗓子低語,手裡拿著絞乾的巾子,一點點給他額上泌出的細汗。他一出聲,她更是心如刀絞,這聲音簡直不像是從嗓子裡發出來的。
“我躺了多久了?”他輕聲問著。
“兩天。”小白看著他,眼淚又止不住的落。
他沒再開口,閉著眼慢慢調整自己的呼吸。很疼痛,但他必須要在短時間適應。東懷閣,昭平。這裡與雪影山是個大對角。之前催血狂飆,才可以讓速度達到那樣地地步。兩天?凌破傷到主靈。返回如果沒有小白不停繼血,他別說帶兩個人,就算自己裹風也難。小白,聽到她的聲音,他馬上可以安靜下來。但是發現自己所在的地方。他就要讓她活活給氣死。
他從不是一個胡來地人,他了解自己身體的耐受程度。他更是深刻地明白,現在這一個月的緩衝,是對他身體極限的全新挑戰。小白替他爭取了最好的先機,讓他回到這個極為良好的療傷之所。他現在所要做地事,就是不停的飲水,再疼痛也罷,用飲水讓自己重新可以流血。然後強行引脈,利用半靈的體質。逼迫自己化形。這樣外傷在最短時間得到恢復,他便可以行走,再借助良藥調補。現在這個條件。比起當初在聚雲嶺不知好了多少倍。這種強行催化破敗身體的行為,對他而言也算不得什麼。但是他現在就是沒辦法集中精神。他心裡頭鬧得慌。鬧得他甚至把一個月之後的事都要甩在腦後。他現在甚至產生了極為幼稚的情緒,他想嘔氣!
對。沒有她當初繼血,凌破根本不可能再聚風抑制金彩,星言沒有機會碎她的罩。他更不可能接近去封血。在當初那種情況之下,雖然他已經被攪得半瘋,還是抓住時機做了正確的決定,以此收伏了雲光。沒有她後來繼血幫凌破聚風,催血讓凌破極快的回來,他無法躺在這裡,藉助更良好地外部條件幫自己恢復。而且現在雲光已經歸魂,她會不會暴露已經不重要。汲風丹隔絕她的法脈,她也沒有受到嚴重的外創。這於他而言,已經是最值得他快慰地事了不是嗎?
但是他為什麼還是不能集中精力?他的心還是疼得要死,這種疼痛是超出他地底限地。是他不能控制更無法忍耐的。他地腦子裡總是晃著她的動作,她的眼神。讓他又一次嚐到那種滋味,又心痛,又心安。又快慰,又悲傷。
“上來,在我邊上睡一會。”他心裡攪了半天,終是隻吐了這麼一句話出來。這兩天,不用想也知道她是如何過的。
她蹭到他的身邊躺下,小心的不去碰觸他。瞧見他醒了,她心裡安生了好些,她想去叫人讓大夫再來看看,他們都守在東懷閣外頭的。但是她還是聽了他的話,這個時間再發表意見又要引得他費力講話,她不想讓他再費力了。
他聽著她細小的呼吸聲,感覺她所傳遞過來的溫度。他終是靜了下來,算了,還嘔什麼氣啊?再把她嚇得跟個炸毛鴨一樣,最後還不是照樣他心裡難過?這般想著,他便靜了,唇角甚至微微飛揚起來。然後很快便睡了過去,快得連他自己都沒料到。
小白自己也不見得好多少,這兩天,她也幾乎榨乾了自己所有法血。雲光歸魂之後,碎藍的死靈之力也漸漸弱散,汲風丹的罩氣也漸穩不住,只是隨脈淡轉。她知道碎藍一直在最後都在幫她,不然小寶早就隨著她的法血,變成一團烏有。她瞪著一對眸子盯著床頂上方的帳幔,兩個大黑眼圈像是讓人猛揍了兩拳一樣。輕輕撫著肚子,就這麼發了一會子呆,然後側眼看他又睡了。她像是受了他的影響般,也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