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琳薇亞在溫柔之餘也一直表現出講究微妙距離的禮節,究竟為什麼她會在今天突然說,她對王……對阿爾託莉亞有了感情?是愛情嗎?還是依賴的親情?那種感情跟與藍斯洛特相比,哪種才是她真正的渴望呢?
“──我深陷煎熬──”
格琳薇亞今日掙扎的泣訴,想起來仍令人震撼與心疼,那就是為什麼最近她似乎如此脆弱、時常哭泣的原因嗎?那就是愛或私情給女人帶來的影響嗎?
阿爾託莉亞的臉色沉了下來。
但我不能像這個樣子,當一個陷入愛河的女人,被感情影響而變得“弱小”。
已經捨棄許多東西,才把不列顛建造成如今的模樣,不能在這個時候失去不受外界動搖的亞瑟王形象……。
不能在這個時候變回女人。
──本來了。
阿爾託莉亞自嘲一笑。
我從來就不是個女人。
「──陛下!」衛兵看到王第五次走了出來,挺直腰桿行禮,可是這次王往前方越走越遠。「陛下、您要去哪裡?」
「去向主禱告。」騎士王沒有回頭,音調如今晚氣候,令人發寒。
其實阿爾託莉亞對帝國的創世神並無太大信仰,但這個系統支配不列顛好幾百年,早已融入人民生活中,嬰兒受洗、結婚儀式、死去禱詞……等,全與此有關,坎美樂也有不少教堂和修道院,她有時會去王城南方的教堂坐一會兒,沉澱思緒。
城堡王道每隔一段路就燃著燈油,使坎美樂在夜晚更是光芒萬丈,有許多吟遊詩人單單讚頌這座城堡的輝煌,就足夠讓他們維持生計。阿爾託莉亞想起出訪各國時,仍有很多城池牆壁磨損、建築破爛,一到晚上只能點蠟燭摸黑了事,便愈發覺得像這樣的光景是不能被打破的。
如果只有王才能拯救國家,她就必須當個最堅毅的王,不受私情影響,亦不能因愛人喜樂而憂愁。
但是,格琳薇亞……。
她嘆了口氣。
不可能對王后冷淡。現在才提要保持距離也太沒說服力了,更何況格琳薇亞什麼也沒做錯,若真要說她的錯誤,也只是讓阿爾託莉亞嚐到愛戀的滋味罷了,明顯的,亞瑟王不能用這個理由懲罰她。
────嗯?
打斷煩惱的是,不遠處那個可疑的黑色斗篷身影。
綠眼眯起,審視著人影移動的樣子。
………怎麼看都是格琳薇亞。
那個方向是……馬房嗎?
阿爾託莉亞走近她身後,迅雷不及掩耳,一手摀住她的嘴巴,一手環抱她的腰際。
「!!唔……!!」
「妳知道我怎麼懲罰王城中的宵小之輩嗎?」湊近耳邊,唇瓣輕貼耳垂,闇闇呢喃:「我把他們關起來,夜夜審問,我會看到他們的靈魂,就像他們的裸身──」
斗篷人軀體柔軟芬芳,在懷中雖有些掙扎,最後卻只是回頭,用那雙半羞半惱的藍眼望過來。
「──他們通常就會把罪惡一五一十交待出來了。」阿爾託莉亞微微一笑,手放開斗篷人的嘴,卻仍舊擁著對方。
「阿爾託莉亞……!」格琳薇亞的髮絲些微落在頰邊,洩忿似地拍打環著腰際的手,那張嬌紅的臉,如繁花豔色。她低低抱怨:「妳差點嚇死我了!」
「妳才嚇到我。」阿爾託莉亞語氣轉為低和,輕問:「這麼晚還如此打扮,不怕被城牆弓箭手射成窟窿嗎?」
「我也是不想驚動任何人才……」格琳薇亞低頭,斗篷落了下來,她的後耳因先前的害怕與現在的極度親密而瑰紅。「馬房侍從來說,布狄卡很不安順,它以前從不會這樣,我很擔心,想去看看……」
阿爾託莉亞無奈地望向夜空。在今晚因為首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