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沒事吧?”對面矮樓旁靠著的小羅喊得聲音蓋過了密集嘈雜的槍響。
“當然!老天有眼,俺好人多福,這點兒火力哪能打中我啊,哇哈哈哈哈!”為了讓他寬心,趴在腳踏車堆裡的我稍稍抬頭,對他輕搖小手,證實一下我老人家還健在。
“好!就呆在那別出來。”他填彈完畢,定定神,默數三秒,忽地閃出矮樓,在地上打了個滾彈起立定身子,將雙槍平舉凝視四周。不遠處影子顏色一深,黑衣殺手也端著一把微型衝鋒槍,出現在小羅的視野裡。
兩人中距離正面遭遇,“噠噠噠噠”烏黑髮亮的槍口像脫韁的野馬宣洩著火苗,奔流的曲線展示著狂風暴雨,揮灑的彈殼訴說著暴力美學的激情。
鏡頭放慢,定格,旋轉一百八十度,繼續快速的播放。兩人遊走著對槍,槍法皆精準無比卻又不含亡命之徒的兇殘,不一味的被殺意衝昏頭腦盲目的攻擊,而露出絲毫破綻,為自己留有迴避的餘地。螺旋曲線的紋路被我看得真切,時而擦著小羅的衣領,時而又擦著他的腦門飄過去……小羅是狼狽的左躲右閃,黑衣人則是做著翻筋斗凌空轉體720度難度係數N的專業武術動作……我不禁暗暗為小羅捏把汗。
旋轉的曲線,擊穿了身體,血花飛濺。還有,濃烈的硝煙味撲鼻而來。
……
一個回合結束,黑衣人與羅探長兩人分別找了兩個油桶做掩體上子彈。握著發燙的槍管,小羅的手直打顫,身上中了大概五六槍吧,血水沿著警服上射穿的孔淌了出來。糟糕,糟糕,他恐怕不行了,我那個急啊,哎喲,不顧什麼“終極武器”暴露不暴露了,救人要緊!
“羅探長!我來助你一臂之力!”
“別過來!”小羅一聲嚴喝。嘴角留有粘稠的血,清秀蒼白的臉上卻還掛著笑。他傻了吧,失血過多,神智也迷糊不清了?
黑衣人已經換好了子彈,從油桶後面亮了身形出來。似乎故意想戲弄一下垂危的小羅,他竟然提著槍,慢步朝這邊“走”了過來。全身黑得發亮的緊身皮衣,戴著摩托帽,看不到臉,沒有對付我的那個殺手的胸部,是男性。
一步一步的,每步都踏在我的心裡。搖搖欲墜的大地訴說著他們的冷酷與無情。
這些利害的傢伙們為什麼要趕盡殺絕呢?若說暗殺我是誤殺的話,那眼前這個警察呢?也是誤殺?還是復仇?不行,一定不能讓小羅死在這裡,我更不能死在這裡,一定不能!我要查清楚事件的真相,弄清事件的原委!憑藉我狼的力量!
好了,好了,只要那小子再往前一步,對,就是那條線,我就衝過去,用銀爪撕碎他!我凝神屏住呼吸,期待著出擊的最佳時機,近了近了。小羅,昏迷在油桶旁。黑衣人已經距離油桶有十五米的距離了。好了,就是現在!衝出車棚!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千鈞一髮之際,昏迷的小羅,猛得起身,對著殺手擲出幾個手雷,向後一躍,握緊自動手槍,對著手雷“噠噠噠噠”就是一梭子。整個動作兩秒內完成。
“轟!”火光沖天,煙霧繚繞。
碎石擊打著搖曳的腳踏車。爆炸幾乎震塌年舊失修的車棚。
摩托帽滾落到我的腳下。小羅被反衝力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結束了,勝負已分。我一個箭步衝上去,扶起已經奄奄一息的他。
“羅探長,千萬別掛在這裡啊,我知道你們掌握了很多情報,我還盼著整個事件水落石出啊!”我聲音有些哽咽。
“嘿嘿……開玩笑,我……是WHO啊,哪那麼容易……就掛掉,我命硬著呢,以前……以前子彈……不論留在我身上哪裡都沒要我的命……”小羅勉強的對我擠出笑容。
“砰砰砰砰!”
小羅身上多了幾個新的彈孔,血濺了我一